“玉仁兄,我只想知道天刑卫调离京城这事。
有人说是相爷的手令,我有些犹疑,相爷抱恙日久,就连咱们这群人都见不到面。
最近朝事,相府也没人来找我寻要。怎么突然就一封密令,将天刑卫调离。”
“黑石!万勿逾权。即是密令,为何宣之于众?”
黑石长叹一声,身旁这些人,都是朝堂的中流砥柱,竟然连他们都不知情,黑石心里愈发有些慌乱。
“猜测而已,城防更换这部分事宜的文书,向来需要从我这里递交。
我问过宫里几位相熟的领事,又拜访了几个赋闲在京的将领,他们也不知情。
另外老将黄应不在京中,而且我手边文书不见黄应的调令。能越过我,调任武官和天刑卫的,也就只有相爷的密令了。
我有些担心相爷的身体。”
黑石说到最后,语气略有些低沉。
张玉仁看向阶下不远处的一个桌案,有位身着红袍的三品大员。
“诸君,这位刘承武是谁的门下?”
“我记得,他是甲寅年的进士,祖籍云州临安,是李立德做主考官,算是他的门下。
当年还有舞弊案,闹得满城风雨,李立德失职不查,在永州赋闲三年,后来是太子举荐,才回到京城。
这个刘承武做事,有些江湖气,自身也有些勇力,在地方十几年,政事上没什么错漏,就是有滥刑之嫌,历年来,吏部对他的评定都是乙下。”
说话的这个人是前吏部尚书姚正,现如今官为太傅,兼任鸿胪寺卿。
阶上这十几张桌案中,属他最为年轻,却也已经是知命之年。
“难怪天天在朝堂上和袁震吵,我还以为是他俩政见不合,原来是还有这档子事。”
“其实,也是政见不合。否则按着刘承武的政绩,评定该是甲中或甲上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