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寺庙起了大火,住持被杀,寺里师兄弟或死或逃,慧深就又没了落脚的地方,只能落草为寇,靠劫掠为生。
慧深修行的横炼功夫,脑袋上还有当初受戒时点的几个香疤。见过他的人就知道他以前肯定当过和尚,所以就叫他铁僧,他自己觉着这个诨名不好,便逼着别人叫他铁佛,后来这诨号传开,就没有人再叫他铁僧了。
两人在茶摊这里喝茶,目光虽在人群里扫动,神情却是轻松的很。
这附近几座城都贴着姓钟的海捕文书,只要这个姓钟的不蠢,肯定不会自寻死路。
钟毅排在人群当中,看着守门的兵士查验,说是查验,其实大多是问上几句便放进城里。
有些人出门没带户牒,便被单独叫到一边,问询是住在哪里,为何进城,城里是否有亲,有谁能替你证明之类。
要是正好认识城门守卫的,连户牒也不用看,守卫打声招呼,直接就能进城。
轮到钟毅的时候,钟毅递过去块户牒,守卫看了一眼,随口问道:“牛二,左溪村的,是来赶集的吧。就自己过来的?”
“路上掉山沟里了,自己走过来的。”
钟毅在石块枯枝里睡了一晚上,又和朱樟交手半天,被打翻了几十次,蓬头垢面,也看不出个本来样貌,说是掉山沟里,倒也说得过去。
“衣服挺干净啊。”
守卫似乎起了疑心,又多问了一句。
“路上碰见好心人了。”
钟毅咧嘴笑道,挠了挠头,配着他那蓬头垢面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憨厚。
“成,进去吧。”
似乎只是随口一句询问,听到钟毅的回答后,守卫便直接放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