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没忍住酒瘾，又灌了一口进肚，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做还是不做？”

“想做，但没这本事。这伙人有十三个，虽说敌明我暗，但要是他们反应过来，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十三个加起来，也不是沈戊的对手。”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个道理你总该懂吧？我是有心无力，这葫芦你不会要回去吧？”

钟毅趁着这几句话的功夫，倒是又偷偷喝了几口，葫芦里倒是没了大半。

李征的拳头紧握，很想给眼前这个姓钟的几拳，这人喝酒的时候，简直像是一坨烂泥，还是一坨模样欠揍的烂泥。

“开条件吧！”

“有心无力就是有心无力。哪怕是十余青壮，若我有一把刀在手，便不放在眼里。

简单的恶鬼邪煞，我也有些市井法门应对。只可惜，唯独这江湖人，我实在不会应付。”

这话钟毅说得发自肺腑，李征看了又看，钟毅便大大方方的任由他打量。

李征围着他转了转，越是打量，眉头越紧。最后干脆坐在钟毅身前，伸手要去探他的脉象。

钟毅抬手避过李征伸来的手指，瞪着眼睛看向李征。

“瞪我做什么？伸手，我看看你的脉象。”

“我凭什么让你看？”

钟毅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然后转身从屋顶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似乎没站稳，还跌了一跤，站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直接走了。

“十数敌为勇胆，祛鬼邪为术通。术与胆皆有，难道还敌不过那群江湖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