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始打量了一下差人说道:“官爷,我不是淄川县的人,只是路过住一段时间。”
他昨天晚上刚拆了城隍庙,早上天一亮,甚至上午都还没过去,县老爷就已经想出拿钱的主意,真是好极了。
差人手里拿着册子冷笑道:“只要你这双脚踩在我们淄川县的土地上,那就要为淄川县做贡献!你不想交钱,我怀疑你是北方草原派过来的奸细,毕竟只有奸细才不会在乎我大乾朝能不能繁华起来……”
他这一说,站在范老头身边的那个差人呵呵一笑,从腰间取下生锈的铁链走过来:“那就到县牢里好好清醒几天!”
他们一唱一和,都唱黑脸,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原本像雕像一样不动弹的老范头忽然抬头开口说道:“交,我们都交,他那份我也一起交!”
陈初始愕然,他跟老范头相处一个多月下来,除了脾气古怪以外,也是个对钱非常看重的人,能不花能少花,就尽量省下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二两银子是两贯铜钱,按照陈初始平日里在街上的消费看,铜钱购买力还算高,一贯铜钱为一千枚,类似于现实世界八百多元的购买力。县老爷强制百姓众筹重建城隍庙的钱,那就是要每家每户每人掏出一千六百多元出来……
两个差人来了有半个时辰,磨了范老头半个时辰,只见其软硬不吃,大有种进牢房蹲着的态度!他们也不敢真的把范老头关进去,原因很简单,县衙总归是个县衙,关个老头进去难不成直接按个罪名斩立决?不杀的话,关着也不能饿死,用野菜汤不也要花功夫去煮?简直浪费时间……
那手持铁链的差人笑道:“老不死的,我们哥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憋不出一个铜钱出来,这书生一来你还要付双份,实话说,该不会是年轻时种下的野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