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哈哈大笑:“哥哥此言和花荣不谋而合,这个年纪的小娘就该活泼一些才好。”
说着又叹了口气:“小弟父母去的早,小妹当时又小,是以从未见过二老一面,未能感受过父母的关怀,小弟尝以此为憾,是以希望她能活得轻松快乐一些,因此也甚少管教。”
吕布感慨道:“你这当大哥的做的倒是辛苦,抚养孩子确实不易。”
“谁叫小弟年纪大呢,自当遮风挡雨。”花荣一笑,神色一动又道:“听哥哥的意思似是也有兄妹。”
吕布脸色一僵,他何来的兄妹,只是有过一女也知养孩子的辛苦,当下只得含糊其辞道:“曾经有过,如今某也只身一人罢了。”
花荣也没有疑心,只是以为吕布兄弟姐妹早夭,只感叹一声:“如今这世道都不容易啊。”
吕布也跟着叹了口气,只是他自己也不知究竟是叹的什么。
当下两人只是闲聊着,不多时花娘子与花小妹端了菜肴进了屋里,花荣请了吕布坐在上首,自己在下首陪坐,花娘子和花小妹本待出去,却被吕布喊住,非要二人留下,花荣自然乐的和娘子与小妹一起吃饭,假意推脱一下也就顺着话留二女在席上,当下四人坐下一起吃了。
而随着吕布来的那两个护卫,自有军汉去招呼他们吃喝,倒也没被主人家忘在脑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花荣一张白净的脸皮已经染上红晕,晕晕乎乎端着酒杯对吕布道:“日前听北边来的人道及兄长的姓名,还当是有人在拿那汉末温侯做噱头,未成想竟然与兄长有了联系。不过,这也是小弟的幸事,没有兄长花荣就没家了。小弟敬兄长一杯。”
吕布面色如常,端起酒杯与花荣碰了,如今再听自己名字这事儿他心中已经是毫无波澜,无他,皆因习以为常了。
“大哥,吕家哥哥在江湖上已经很有名了?”花小妹用手拿着一块鸡腿正啃着,听闻花荣的话突然抬起头问道。
吕布摇了摇头:“虚名罢了,值些什么。”
花荣瞪了小妹一眼道:“今后叫兄长。”
吕布也没去反驳,毕竟花荣是再表示尊敬,这时候反驳多少有点不给脸面,另一个兄长听着也比哥哥亲切,罢了,权当有了个小兄弟。
花小妹则是吐了吐舌头,只是吃着鸡腿儿,花荣也不理她,对吕布道:“兄长可莫如此说。”
花荣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恁一战击杀黑面瘟神李勉,河北一地不知有多少人叫好。更何况恁杀恶霸而不伤苦命人分毫,还分粮给那些穷苦农户,许多人都念着恁的好哩,此皆是义举,当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