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瞬时哑然，它似乎有些喃喃的道：“我……我不是……我……”

它突然感觉有些混乱，似乎一些奇怪的记忆正在它的脑子里面涌动着，它在那里面好像是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也看到了一些交错着的东西。

它顿时哑然失语，良久，它才好像有些失神的喃喃开口道：“我……是谁？”

它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呀……

是呀……自己是谁呀？

它只记得自己最开始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而一切的记忆和人格也都像是已经设定好了一般，控制着它的言语和行为——所以到现在它才反应过来：

我是谁？

看在恍然失神的系统，桑哲风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奇怪的光芒，但是他还是继续运行着这个法阵，没有任何的改变。

刚开始他的确认为系统就是她，就是海暮雨，但是越到后来他就越不确定，因为系统和他认知里的海暮雨差的太多了。

不只是语气，说话的方式——还有记忆。

任何的、每一件他们生活中最为深沉的记忆它都没有，一点也没有。最开始的没有，最结束的没有，最深刻的没有——什么也没有。

忘记了？那不可能，桑哲风清楚的记得自己使用的是强效的电磁感应聚拢的海暮雨的灵魂，就是有记忆遗失也不可能这样忘的一干二净。

至少……一点点……她还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