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问道。
沉晨环顾四周,战场其实很大,他这边也仅仅只是肃清了周围百来米的曹军,约二三百人而已。
更远的战场双方敌我士兵还在厮杀。
想了想他说道:“擒贼先擒王,我打算以黄门卒直冲中阵,强行破开李通的圆阵,甘将军,请你让你的士兵先散开,让我们进去。”
“我知道了,待会我跟你一起冲。”
甘宁说完之后,又马上对身边仅剩的二十多名亲卫道:“谁带了哨子。”
“我带了。”
“给我吹,让大家先往两边散,让黄门兵进来。”
“唯!”
亲卫立即摸出骨哨,以特有节奏吹起来。
很快各级队长、屯长、曲军侯都听到了这甘宁军特有的哨声,声音此起彼伏,大军纷纷退散。
随着他们的撤退,周围曹军顿时也轻松下来,没有了敌人,此时再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周围那些如潮水般撤去的甘宁军,不知所措。
紧接着在最外围的曹军扭过头看向南方,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耳朵里,嘹亮的歌声愈发清晰,巨大的声音响彻天地。
那支铁一般的军队,慢慢靠近了过来,他们依旧在高唱着,最前面的那名将领,骑着白马,白色披风招展。
“杀!”
在靠近到曹军外围,沉晨举起手中虎胆刀怒喝,胯下玉雒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好战之心,前肢双蹄高抬,人立而起,发出嘶鸣的声音。
“杀!”
三千黄门士卒同时爆发出巨大的怒吼,恐怖的声浪连绵数里。
最前排的黄门兵把手中的长矛对着前方举着,那银色的矛尖以及甲胃在早春的暖阳下,散发着亮眼的白光。
由于甘宁军已经撤退,仿佛是有了大哥撑腰,纷纷跑到了黄门兵的两侧以及身后,跟着他们前进。
而最前面的曹军则感到了巨大的压迫感,一个个不知所措地对视,然后缓缓向后挪。
“列阵,列阵!”
远处李通看到了这一幕,发出声嘶力竭地呐喊,尖锐的哨声和苍凉的号角声响起来。
外围的曹军中下级军官听到命令,连忙呼喊着士兵结阵。
但仅仅片刻功夫,沉晨率领的三千黄门兵就已经杀到了面前,犹如隆隆驶来的坦克,无情地碾压了一切敌人。
“曾曾曾。”
“他们全是甲,砍不进去。”
“啊啊啊啊啊。”
“快跑。”
双方接触的瞬间,就是曹军崩溃的瞬间。
黄门兵什么都没做,只是举起手中的长矛,靠近过去,然后奋力一刺。
曹军也刺了。
可枪矛刺在甲胃上,发出曾曾的金属摩擦声音。
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甚至他们想对着面门刺去,却绝望地发现人家只需要抬手用手臂挡住面前就行,根本造成不了任何伤亡。
于是付出百十来条人命之后,曹军终于扛不住开始四散逃亡。
外围的曹军一触即溃,刹那间就引起连锁反应,周围曹军纷纷退让,向两侧逃跑。
沉晨与自己的亲卫冲在了最前面,那白色的披风以及银色的甲胃,犹如死神的呼唤,将任何敢于阻拦在他们面前的敌人碾压成齑粉。
周围的曹军都以畏惧地眼神看着他,以及他身后那支可怕的铁军,随即头也不回地向两侧边缘跑去,任由沉晨率领着黄门兵,依旧如同轰隆隆驶去的坦克,向着李通的中心军阵冲杀而去。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