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羌族首领纷纷跪伏在地,磕头说道:“使君,都是芒中和注诣胁迫我们前来会盟的,若是不从,就屠灭我们。我们部落就数百兵力,只能过来。”
“是啊使君,我们绝没有反叛之意,我们听闻使君在凉州素有德政,都是想要归附的,奈何芒中和注诣势大,我们不得不跟从。”
“饶命是使君,我们部落明明有八百兵丁,我却只带了四百人过来,就是不想与朝廷作对,都是他们逼迫的。”
众人不断磕头求饶。
沉晨随即露出笑容道:“原来如此,尔等既都是被胁迫,若全杀了,确实不公允,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主陛下又素以仁义立世,既然尔等都非自愿,那便只诛首恶,其余免死。”
这句话说出来,下面众人顿时大喜,连连感谢道:“多谢使君,多谢使君。”
但他们是高兴了,芒中和注诣的几个领头人就坐不住了,连忙也跪地磕头求饶,其中一人说道:“使君,我兄想要叛乱之事,我是坚决反对的,但他是首领,我也没办法。”
“是啊使君,我父亲不听我劝说,我跟他说过,新任凉州牧宅心仁厚,宽待我们,万不能叛逆,但父亲却听信了魏使者之言,非要叛乱。”
“胡说,你明明是劝我兄要叛乱的,你这逆子,害了你父亲,难道还觉得可以继承咱们芒中部落吗?”
“你才胡说,是你蛊惑我父亲,当日使者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哥哥,你才应该与父亲一同战死,魏国使者就是先找的你,通过你联系的父亲,咱们注诣部落要亡也是亡在你手里。”
“魏国使者是先找的我,可你没同意吗?别以为你把罪过甩在我身上你就能脱得干净!”
羌氐部落命名往往以首领名称命名。
现在随着芒中和注诣一死,两个部落的接班人们顿时开始互相推卸责任,开始竭力甩锅。
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自然是想把对方置于死地,好自己接管部落。
然而沉晨脸色却很阴沉,怒目看着他们道:“住口!”
他一怒,几人顿时如鹌鹑般老实下来,刚才他们那阵仗,兄弟叔侄之间,那是恨不得掐死对方了。
沉晨看着他们说道:“尔等果然是受了曹魏的挑拨,既然已败,使者何在啊?”
“已经押上来了,请使君发落。”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羌族汉子忙不迭上前跪在沉晨面前道:“使君,若我能继承芒中部落,自此全都听使君的命令。”
“进去!”
就在此时,帐篷帘子掀开,两名使者被押了进来。
沉晨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二人是谁派来挑拨羌人叛乱的?”
“哼。”
一人冷笑一声闭口不言。
沉晨笑了笑:“推出去斩了。”
当下就有人拉着他出去,很快响起一声惨叫。
他一死,不仅震慑了帐篷内诸多羌氐,还把另外一名魏使吓得颤颤巍巍。
沉晨看向他道:“你可以说了,说了,还有一条命,不说,死!”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