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众人纷纷应下,觉得这个谥号没有问题。
当下尹默又道:“军议。”
诸葛亮起身说道:“陛下,臣想撤回河南的兵马。”
新任虎贲将军来敏说道:“丞相,先帝一生北伐,死前都高呼北伐大业,怎么能此时退兵呢?”
诸葛亮皱眉道:“如今北伐近两年,我们已经取得了关中和淮南,现在先帝病逝,军心士气低落,粮草也有些不继,再僵持下去,并非好事。”
“哼!”
来敏冷哼道:“粮草不继难道不是丞相的责任吗?陛下坐拥整个南方,荆州、江东、巴蜀无处不是产粮之所,咱们数年励精图治,仓禀富庶,粮草就应该充足,岂会不继?这就应该是丞相治理无方所致。”
他的话一出来,很多人都很惊讶地看着他,万万没想到来敏胆子这么大,居然指责其丞相来。
要知道丞相可是先帝的托孤大臣,国家大事都系在丞相身上,他哪来的胆子?
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来敏之前做太子家令的时候因为刘备尚在,不敢与诸葛亮相持,但现在刘备一死,刘禅登基,他就立即狂妄了起来。
主要是来敏本就是老臣,今年六十三岁,且一直担任刘禅的帝师,刘禅也非常听他的话。
他自忖自己是汉朝老臣,又是帝师,地位就不应该在诸葛亮之下,结果刘备却没有将他视为托孤大臣,因而十分不爽,便想挑战诸葛亮权威。
诸葛亮抬起头看了刘禅一眼,见刘禅左右为难,便照顾刘禅的颜面,不好发作,只能耐心解释道:“关中的粮草从汉中运过去,路途有千里之遥,且道路狭窄运粮不便,损耗极为巨大,如今国库盈余已经不多,再打下去,徒增损耗。”
来敏又口出狂言道:“关中现在不是已经调集百姓去种粮食了?淮南有江东供应粮草,合肥打下来,水路畅通,怎么能说无粮呢?陛下,臣弹劾丞相治国无方,导致前线粮草不继!”
“砰!”
沈晨拍案而起,喝道:“够了!来敏,你不过是一无知腐儒,从未上过战场与敌人厮杀,也敢妄谈军事?”
“沈晨你!”
来敏被他呵斥,只觉得奇耻大辱,说道:“堂堂骠骑将军,在陛下面前,安敢咆哮?还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
沈晨冷笑道:“你少拿这些说事,蜀道艰难,运粮耗费何止是平原十倍?就算是临时种粮,人口上不去,还是要从南阳或者汉中运粮,你真以为行军打仗完全靠你的想象吗?”
“纵使如此,难道也该退兵吗?”
来敏愤而说道:“先帝一番苦心,就要毁于尔等手中。”
“咳咳咳。”
新任司徒邓洪今年已经六十岁了,咳嗽两声,说道:“虎贲将军,骠骑将军南征北战多年,为先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你岂能这般说?丞相要退兵,自有丞相的道理,还请虎贲将军莫说了。”
“呵。”
来敏瞥了眼邓洪,耻笑道:“你邓家不过是依靠关系进的朝堂,你又有何作为?”
这话可是得罪了一片人。
要知道沈晨和邓洪耕耘荆州已久,荆州世家大族与他们关系都好。
眼下朝堂荆州世家势力最强,三公九卿,三省部台,荆州籍贯者不计其数,说邓家靠关系,那不是把荆州人都给骂了?
一时间众人群起而攻。
“陛下,臣弹劾虎贲将军来敏口出狂言,侮辱我父亲。”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邓洪的长子邓晏,他是沈晨的舅父,小名阿丑,今年都三十二岁了,现在正在尚书省当尚书郎,听到来敏的话,当即大怒弹劾。
“陛下,丞相想退兵,并非丞相自己考量,而是与骠骑将军和大将军商议过。难道来敏比骠骑将军和大将军还会知兵吗?若是陛下听信了来敏的话,岂不是把国家大事都葬送了?”
“不错陛下,臣也认为来敏此番用意险毒,国家大事,就应该交予有能力的人来承担,岂能在那里坐而空谈?请陛下治他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