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箭雨一轮齐射,直接把曹军射散,将领张干直接被射杀。
张绣骑在马背上,灰白相间的鬓角在风中飘动,目光冷漠地看着已经乱作一团的车队,一挥手下达命令道:“放火!”
“放火!”
将士们纷纷抽出挂在马鞍上的一筒鱼膏油脂,取出火镰和火把,将油脂淋在火把上,点燃变成了火炬。阑
张绣立于原地,身边的骑士犹如分海一般向着他左右两边南北车队疾驰而去。
轻骑们分流成两边,好像是被中流砥柱切割的潮水涌动。
“跑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不是当兵的,我只是服徭役的黔首。”
民夫们吓得仓惶逃窜,纷纷向着西北面的屯田方向逃去。
就连曹军都跑了。阑
典农军毕竟只是二线部队,虽然战斗力堪比江东一线步卒,但此时他们阵型集结不起来,前后又脱节,如何能战?
在张干死后,顷刻间人们作鸟兽散,没有人会愿意为了救不了的粮草搭上一条性命。
分流出去的骑兵们一路驰骋,迅速将手中的火把向粮车扔去。
粮食很快被点燃,熊熊烈焰燃烧,驽马们被火焰烧到,受惊乱窜,仅仅片刻功夫,那十余里的官道就变成了一片火海燎原,甚至波及周围田地、旷野乃至森林。
“走!”
张绣看着任务完成,大手一挥,勒转马头离去。
轻骑们也是同时调转马头往南。阑
身后烈焰滔天,火海连绵十余里,连周围的县城都能看到十几里外冲天的火光。
此时此刻,与那年沉晨劫杀任峻的时刻,又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