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细细思索着这个不同寻常的情报,襄城南面就是汝水,所以南门是河边,西门则是襄城与汝水对岸的连接门。
因为汝水斜着从襄城以南经过,在襄城对面还有一座小城池叫汜城,所以从襄城的西门出去之后,就有一座桥梁与汜城相连,南面的百姓到襄城来,都会经过这里。
沉晨军从西门进来是符合他从南方北上的一个行军路线,那从东门出又是什么情况?
“你先下去吧。”
夏侯渊坐在席上,苦思冥想。
这东门出去下一座过河桥梁就是七十里外的东不羹乡以及定陵县了,沉晨军要绕那么远的路回南阳吗?
“卑告退。”
县令向他拱手退下,心里还在盘算着之前沉晨给的金子值多少钱。
夏侯渊则继续在房间里坐着思索,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注意到门口有一个奴仆小厮弯着腰,像是没有嵴椎一样句偻着身躯探头探脑。
门口就有侍卫,见他鬼鬼祟祟,拔刀喝问:“什么人。”
“让他进来。”
夏侯渊猜测这小厮可能有话要跟自己说。
那奴仆果然进来跪地磕头道:“将军,小人有要事禀报。”
“你说。”
夏侯渊说道。
奴仆说道:“小人伺候他们时,亲眼见到来犯的贼首沉晨,赠予了很多金子给县尊,让他告诉将军,他撤军走了。”
“什么?”
夏侯渊大惊,然后暴怒道:“此贼误我!”
现在想想,从东门出去,不南下直接往北不就是颍阳了吗?
虽然他们在来的时候没有撞见对方,可要是对方错开了道路,直奔许都怎么办?
想到这里,夏侯渊立即喝道:“快,全军集合,给我把县令抓来。”
一下子整个襄城鸡飞狗跳。
曹军的纪律可没有沉晨军那么好,半夜三更动静闹得很大,引得城里百姓极为惶恐。
很快县令就被抓来,士兵道:“将军,在他房中果然搜出金子。”
县令大惊道:“将军,这是那沉晨放在县衙的。”
“你这奸贼,居然暗为内应。”
夏侯渊拔出刀来,恶狠狠地道:“受死!”
“将军!”
县令吓得魂飞魄散,正要解释,刀已经临头。
唰!
白光闪过,这个在襄城为非作歹的县令就被杀死。
看着他的尸体,不远处的奴仆小厮露出愤恨的眼神,襄城人无不厌恶此贼。
“走,回许都。”
杀掉了县令,夏侯渊立即下达命令,直奔许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