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刘琦还没醒来。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得知父亲重病而不能探视,他心力交瘁,身体也不是很好,又奔波劳顿,现在还在休息。
沉晨原本是打算先去召集三军上船,等准备就绪之后,再派人去请刘琦上船继续出发前往襄阳。
但此刻听闻消息,就只能停下了准备出发的意图,立即回到县衙找刘琦商议要事。
县衙大厅内,沉晨眉头紧锁地走来走去。
过了片刻刘琦出来,有些奇怪地问道:“晓卿,发生何事了?”
“楚王已经在六日前驾崩了。”
沉晨沉声道:“蔡冒蒯越张允等人秘不发丧,将襄阳城池关闭,让二公子继位,我祖父废了很大力气,才派人偷偷潜出城来报信。”
“啊?”
刘琦脸色瞬间煞白,眼中闪烁出泪花,瘫软在地上,哭泣道:“父亲!”
“长公子。”
沉晨上前将他拉住,先扶到旁边席上休息,然后说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离开竟陵,立即转回江夏。”
刘琦边哭边说道:“父亲去世,我怎么能置之不理,我今日就要回到襄阳看望父亲。”
“千万不可!”
沉晨连忙劝道:“一旦公子回襄阳,便如回了龙潭虎穴,必为蔡冒蒯越等人所害。”
“呜呜呜呜!”
刘琦放声痛哭,泪如雨下,竟是伤心得昏死过去。
见此情形,沉晨连忙一边派人找来医生,一边抱着刘琦往后院去,扶他上床先休息休息。
这段时间刘琦的身体一直不好,因为刘表身边俱是刘琮的人,恐惧被刘琮所害,再加上又负担起繁衍后代的职责,每日借酒消愁,借色生子。
虽然孩子没有生下来一个,但却被酒色掏空了身体,陡然遇到刘表病逝的消息,悲伤过度,身体一下子从小病变成了大病。
于是他们便在竟陵停滞不前,等到了这一日下午,沉桃来报,襄阳方向有天使过来传达刘表给刘琦的诏书。
刘琦休息了四个多时辰,此时已经悠悠醒来,得知此事,连忙问沉晨说道:“晓卿,我父亲不是已经病逝了吗?怎么可能还会给我写下诏书?”
沉晨说道:“这定是蔡冒蒯越等人谋害公子的计策,公子先羊装不知道楚王薨的消息,躺在床上说是得知父亲重病在身,心中忧思成疾所致即可,容我先去会会那使者。”
“那就有劳晓卿了。”
刘琦脸色惆怅,他一来反对父亲称帝,不希望他成为众失之的,二来也害怕被刘琮谋害,所以一直不敢去襄阳。
但总归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得知他病逝之后,现在的心情已经是极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