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湖果然遭遇伏击了。”
蔡冒顿时皱起眉头,之前倒也预料到了,此时确定事情真相,也不由得有些恼怒。
胡政诧异道:“王将军,太尉不是令你先去临沅与韩将军汇合,然后一起来资口的吗?为何他遭遇了伏击,你却安然无恙?”
王介解释道:“作唐到临沅路途遥远,本确实应该先去临沅与韩将军汇合,但没想到忽降大雨,耽搁了半日时间,到临沅的时候韩将军已经去了,我紧随其后,派去的斥候恰好发现了敌人在药山埋伏,这才侥幸逃脱。”
“当真如此?”
蔡冒一时狐疑,眼睛眯着看着他道:“你没有暗通田买?”
王介顿时觉得受到了侮辱,心中大怒,拱手一礼,脑袋看向别处说道:“太尉若是不信,自斩介便可,介本就延误了军机,即使是死罪也无话可说!”
“好了。”
蔡冒见他语气颇重,知道他心里有怨念,想着安稳军心为主,便摆摆手道:“我自是信得过你的,只是毕竟是延误了军机,念在你千里迢迢赶来,死罪可免,兵马就先由赵升节制吧。你随营给赵升先做副将,如此安排,可服气否?”
“末将愿服。”
王介这句话显然带了点怒气。
说服气那是假的。
他虽然确实延误了军机,问题是他保住了队伍。
韩湖八千人全军覆没,到现在他的军队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自己虽然耽搁了几日时间,可事出有因,如今却无辜夺了兵权,这怎么能服气了得?
不过耽误了军机也确实是一个没办法反驳的理由,虽然王介知道蔡冒是怀疑他与妹夫田买勾结,可拿耽误军机说事,他确实比较无奈。
“传令各部,午时前拔营,今日天黑之前,必须到益阳城下。”
蔡冒瞥见了旁边侍从已经把墨研好,便取出一张纸,挥毫开始写信,等信写好之后,盖上自己的太尉大印,对身边侍从道:“送去竟陵。”
“唯!”
侍从将纸放入木匣中,立即出了帐篷,赶赴竟陵去了。
一旁蔡笃其实看到了信的内容,总归是侄子,蔡冒并未狐疑,所以他知道蔡冒写了什么。
不过蔡笃也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内容而已,即使是非常重要的军机大事,他也没有任何想要将消息传递出去的意思。
毕竟姐夫早就跟他说过——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