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座狼的斥候们无情地碾过草地,怒爪是其中一员。
你应该能从他的名字上看出些许端倪——是的,他是一个瓦斯塔亚人。无父无母,流浪到了诺克萨斯,加入了军队。他没有姓氏,就连名字都是在一场地下黑拳中取得的花名。
但怒爪很喜欢这个名字。
他那粗糙而原始的面容有着一种天然的野性,这狼人呲着牙,露出锋利的犬齿。他胯下的座狼比起其他同僚的要更为安分一些,无声地奔跑着。直到他们抵达了预定地点——距离那边陲小国都城前方三千米处。
“怒爪。”他的队长在呼唤。“过来。”
怒爪来到他身边,黑暗的夜色遮蔽了他们的身形,他的童孔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很轻易地便看见了队长手中的东西。
“炸药?”怒爪有些惊讶。“我以为你发过誓不再用这东西。”
“为了诺克萨斯与军团,我个人的誓言无足轻重。”他瞎了一只眼的长官平静地说,顺手便将炸药塞进了怒爪怀里。
他从自己座狼的背上卸下一个小小的板条箱,从里拿出了十四根炸药,这些小巧的黑色圆管是工程学的杰作。在过往的日子里,它们曾被用于开山裂石,炸出矿坑。直到某个战争狂人将其投入到了杀戮之中。
队长将其分发给每一个人,小队里成员的反应各不相同。怒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兄弟姐妹们接过那代表着长官破碎之誓的炸药,将每个人的表情记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