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会带来一些新的问题。比如他发现有不少人在售卖他的雕像以及画作。平心而论,那些作品都挺不错的,但是,只有一个问题。
他很喜欢穿衣服的感觉,他的的胸大肌也没那么浮夸......下巴更没那么方正,表情更不是一副「就***叫恐虐啊」的拽模样。
摸了摸下巴,法师心说,要不改天对恐虐来上这么一句?想必会十分有意思。
等等,我恢复正常时候是不是干了太多觉得有意思的事了?
他开始一件一件细数。
在开传送门赶去杀法比乌斯·拜耳的路上临时起意给一名秃头的星界军士兵施了个法术,让他的头发长了回来。
在开传送门赶去杀法比乌斯·拜耳的路上发现了一群正在开趴的色孽战帮,于是顺手剥夺了他们感受快感的能力,然后将这帮人一个一个地从船里拖了出来绑在了他们的船上当船首像。
在开传送门赶去杀法比乌斯·拜耳的路上......我到底杀了几个法比乌斯·拜耳?
粗略一算,法师微微挑起了眉——他对此人的疯狂早有耳闻,但仍然没想到他居然能克隆372个自己并放置在银河各处。如果不是他倒了大霉,突然撞上何慎言这个开着六轮大卡车的醉驾司机,估计还能在银河里继续研究好久。
「我这48个小时还真是干了件许多大事。」坐在船长室里,他自言自语道。「先是处理见鬼的神性,然后是醉驾撞人,还在路上兼职了一趟植发医生......你呢?」
一道金光闪过,帝皇出现在他面前,噢,不对。
是虚幻的帝皇,甚至只是个半身像,就连脸上都泛着淡淡的波纹,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古老的晶体管电视里出现的人物。
帝皇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他用的不是官方表情——不是那种被全人类接受的表情,每一张画上都会出现的,眺望远方表情坚毅的帝皇表情,而是另外一种俗称「我真的很他妈不爽」的表情。
让我们重申一遍,帝皇真的有超能力。起码他用表情就回答了法师的问题。
何慎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笑出了声:「神性这个担子被扔下之后你确实开朗了不少,老家伙。」
帝皇冷笑一声:「说得好像你没在路上兼职给人家做植发医生似的,彼此彼此——说回正题吧。」
「好,好,说回正题。」
耸了耸肩,法师挥挥手给自己变出了瓶久违的可口可乐,还是玻璃杯装的,冰块在其内起起伏伏。他满足地喝下一大口后才开口说话。
「复仇号已经准备
妥当了,随时都可以启程。」他摇晃着杯子,让气泡稀释。「目前来说,我只需要等待基利曼那边准备完毕就好。」
「这真算得上是目前为数不多的好消息。」帝皇阴着脸回答道。「如你所见,我的朋友,我真的被我的某个儿子气的够呛。」
「哦?」
「你敢不敢再将这个单词的尾音拉长一些?」
「哦——?」
「......你就不打算问是哪个儿子吗?」
「有什么好问的?」何慎言仰起头,猛灌下一大口可乐,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反正你最后也都会告诉我,不是吗?我也懒得猜,反正不是那位午夜游魂,就是那匹野性难驯的狼。」
帝皇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喝可乐的动作,默默地来了一句差点让法师喷出汽水的话:「我的家庭教育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咳咳咳——!不,哈!你不能,突然,就讲一个冷笑话出来!」何慎言一边咳嗽一边笑着说。「而且你不能拿一个根本就没有的东西当做笑话!」
「行行好,何,别再发挥你的幽默感挖苦我了。」
人类之主板着脸说:「自嘲已经算得上是一种让步了——我也没打算隐藏些什么,是的,是康拉德·科兹,我那饱受折磨的儿子。」
「让我猜猜,你劝说他回来,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