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展开,卡珊德拉·凡勒斯库斯夫人那张并不如何柔和的脸出现在了画面正中央,随后迅速拉远。她看上去显然还不是很适应纹阵这种新式科技简单直接的汇报方式,因此在最开始时,将脸凑的非常近。
原体们中有人笑了一声——这次是黎曼·鲁斯了,他醉醺醺的,还没有醒过来。无论是什么人,对于酒这种东西,皆有承受范围,超出了就会受到惩罚。就算是他,也不能免除。
圣吉列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继续等待下文。
“向您致敬,指挥官——依照您的命令,我这次将不会再请唱诗班与国教牧师来颂唱您的名号,亦不会再往您的名字前加那么多头衔。”
卡珊德拉·凡勒斯库斯夫人有些尴尬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立刻转进正题,甚至没有客套与开始问候天气诸如此类的话题。
“我和我的舰队已经在太平星域的巴布洛米斯星系扎稳了脚跟,这里时常有异常的亚空间能量波动。再次赞美您提前让我的圣戒号换装纹阵的高瞻远瞩,否则,单纯地依靠鸟卜仪一定会在这样极端恶劣的环境中迷失。”
“在付出一千七百二十三条忠诚的生命后,我们夺回了属于帝国与帝皇的巴布洛米斯二号与三号。这两颗星球相对来说防守并没有那么严密,亦没有混沌阿斯塔特存在。但是,无耻的叛徒们所动用的大量邪恶巫术还是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这是一次失败的指挥,我难辞其咎。他们本可以不必牺牲的,错误在我。战报已经随消息一并附上,您可以在见面后向我质询具体情况。我强烈地希望您可以阅读战报中的第四页第三段,那里有详细说明为何我们会在拥有了新式装备与火力压制的情况下还会损失如此之多的帝皇的忠诚将士......”
“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累吗?”黎曼·鲁斯都囔了一句。“而且,这个战损比......多吗?”
没有人回答他,罗格·多恩甚至不惜站起来以更加仔细地观看光幕一并展示出来的战报,以他的视力,他完全不需要这么做。
恐怕这就是某种习惯吧——人在思考的时候总是会本能地做出一些不经意间的小动作。
“我们已经在巴布洛米斯二号与三号上建立了防线与根据地,并布置了‘黑塔’,根据您的指示,我们暂时没有启动全功率模式,只是让它维持在一个低功耗的净化模式。但即使是这样,效果也十分惊人。”
“而叛徒们的大本营,铸造世界巴布洛米斯一号迟迟没有动静,无论是挑衅还是借用叛徒身份发过去的诱饵,通通没有回答。根据纹阵的探查显示,那上面还有生命活动的迹象,我们尚不知晓他们不回答的原因,但我们会等待您的到来。”
卡珊德拉·凡勒斯库斯缓了口气。
“......我个人不善言辞,因此报告也只能做得简短,还望您不要在意。另外,长子团的士兵们的确如传闻中的那样精锐,只可惜他们人数太少了。”
“但是,他们的团长洛斯卡·彼得罗米亚上校似乎隐藏了些什么东西没有告诉我,根据纹阵的探测显示,他身上没有混沌污染的迹象,具体如何,还要等您前来才能调查清楚。我无权以我的职责与军衔审问他。以帝皇的名义,我的汇报结束了。”
她做了个天鹰礼,画面闪烁了一下,重回黑暗。而她附上的战报与巴布洛米斯星系的具体情况则被放大了。
何慎言做了个手势:“那么,你们对此有什么见解?好的,坏的,都可以说出来。我对战术与战略没什么经验与见识,众所周知,我唯一会的,也最擅长的战术,就是冲过去,然后杀了所有活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