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格努斯神色茫然地抬起头,然后又低了下去,像是十分抵触与他进行眼神交流。他神色畏缩,看不见半点自信存在。
于是,那人只得无奈地又问了一遍:“我刚刚说到哪里了,马格努斯?”
“我——我没有听,对不起!抱歉!”
马格努斯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跑到房间的角落里去。在那段被黑暗包裹的时光里,他曾无数次地试图找寻一个还算坚硬的角落用以抵住自己的后背来寻求安慰。
现在,他有了。
“停下。”法师无奈地说。“我不会伤害你——实际上,你我无仇无怨,我是应人之邀前来给你上课,梳理你损伤过度的灵魂。你为何表现得好像十分畏惧我?”
马格努斯颤抖着竭力站直了,他那只失去的眼睛已经伴随着身体的重塑回来了,由于被金焰焚烧过,他的双眼此时看能看到一些常人所不能看见之事。在他的视野里,说话之人简直就是一团燃烧的怒焰。
那力量的性质与他的父亲别无二致。
“因、因为......”马格努斯低下头去,用细微的声音说。“我做了愚蠢的事,我让他失望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噢。”
何慎言后知后觉地止住话头,满脸无奈地用灵能给远在银河那头种地的某人发了条讯息。
大意可以解释为,这活儿我干不了了,你另请高明吧,明天我还得指挥舰队进行全局总攻,你儿子佩图拉博的那帮儿子们个个摩拳擦掌地想给我的舰队上课,我现在实在是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还兼职当个精神病医生。
银河那头的人叹了口气。
他回话。
+你介意留出一个分身来让我借用一下,和他对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