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案是什么也不说。类似的事他曾经在一个人身上也经历过,他知道,他们现在恐怕和自言自语没什么两样。
“我觉得不像但是,为什么呢?她让死亡守卫和纳垢恶魔分开行动了,如果她真的想要进攻奥特拉玛五百世界,这么做无异于自断一臂。”
“她甚至没有先让瘟疫悄无声息的传播一阵,而是大张旗鼓地在亚空间内活动了起来,我甚至无需星炬都能感受到那种剧烈的波动嗯”
在一阵沉吟后,他又笑了起来,笑声很是平和:“算了,没必要纠结这些,你认为呢,利克托?”
被点到名字,禁军总算得回应一下了。他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大人。”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能知道些什么,大人?”
利克托缓慢地问。“您什么也没告诉我,什么也没告诉其他人,我们能知道的信息和面临的问题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让一个孩子用刚学到手的乘法表去解答复杂的微积分您果然是在为难我吧?”
法师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转过身,来到船长室的大门前,未卜先知一般地拉开了它。
一个苍白、瘦高的身影站在门前。
“您介意让我进来吗?”他礼貌地问。
“我倒是不介意,但让你进来了,科拉克斯恐怕就要介意了。”法师笑眯眯地回答。“想参与进对你们兄弟的截杀行动,是吗,康拉德?”
“是的。”夜之主站在门前点了点头。“我认为,既然您要找人进行刺杀任务,那么,排除我简直是一个愚蠢的决定。”
“嗯,你说的有道理。”
法师微笑着测过身,好让他进来。他关上门,做了个手势:“所以我没有立刻让他出发。在复仇号的底层甲板,第三船坞内的a7分区,你会看见一艘小船。科尔乌斯·科拉克斯就在那里面等待着你呢。”
“他知道?”康拉德·科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或许吧或许他知道,或许他不知道。你觉得呢?哈,当谜语人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康拉德?罗伯特·基利曼打你的那拳还在痛吗?”
“已经不痛了。”
“但至少当时是痛的——所以,如果你有些事想要说,就说出来。”
何慎言转过身去,回到了舷窗前。康拉德·科兹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的背影,等待着下一句话。
他知道,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你还在等些什么呢,夜之主?”法师头也不回地说,用的是诺斯特拉莫语,轻柔的嘶嘶声在房间内回荡。“去做你该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