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译疾步穿过游廊,一脚踹开书房,怒气冲冲的跨过门槛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
门口,贴身侍从云忡偷偷瞥了眼面色狰狞的宇文译,脸上闪过一抹挣扎,诚惶诚恐的从里面进去。
“主子..”话音未落,一个白釉茶盏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砰的一声落到门上,瞬间摔个粉碎。
几乎是听到声音的同时,云忡双腿一抖,反射性的咚一声跪到地上。
宇文译从椅上起来,如饿狼扑食般对着云忡一顿拳打脚踢,边踢边吼道:“蠢货、蠢货、蠢货!本皇子养你们这些蠢货有何用!五百万两黄金,本皇子整整谋划了两年,两年呐,到头来,白白便宜别人,全部落到了父皇手中!
你们让本皇子怎么办,怎么办!”
宇文译下手极重,完全没有章法,云忡只能尽可能的蜷缩着身子用手护着自己的脑袋,但尽管如此,头上还是或多或少的挨了几拳。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宇文译一脚踢到云忡腹部,云忡瞬时疼的冷汗直流,他捂着腹部,艰难的开口:“回..回主子,云忡..云忡以为,此中一定有蹊跷,否则斗场如此隐秘之所,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尽毁,还有...”云忡缓口气道:“富源赌坊中的机关乃是出自巧匠大师江无名之首,而那江无名早在两年前就被主子丢到惠运河喂了鱼,池下密室设计巧妙,试问,若不是有人告密,单凭区区几个大理寺衙役,怎能打开密室,发现藏于密室内的黄金!”
虽是急中生智的一番保命言语,却是一字不落的说到了宇文译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