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进礼堂,给每个宾客的杯子里投毒。”霍布森说,“先宰了新郎会更容易,不过我们得让餐厅的人多起来,否则连那老东西的人都找不着。”
这简直不像谋杀计划。“投毒是好主意。”冈瑟说,“那我们就只用杀了新郎和新娘”
“没那么轻松。婚礼上的每一杯酒都有人检查,投毒只会令他们警惕。我们得来点创意不用市场上任何一种毒药,只给他们的杯子添些果汁。你知道一直都有人在卖那种药剂,一滴就让你睡上一天。我敢肯定你知道。”
而且医院里必然常备镇定剂。“没错,这不难得。”冈瑟从未想过杀人会如此简单。“等他们都睡着了,就可以轻松割开神父的喉咙。”
“看谁不顺眼,就捅他一刀。”霍布森嗤笑,“干脆把参加婚礼的人都杀了才好。别犯蠢。新郎新娘加上菲尔丁神父和他的小跟班,再随便挑两个倒霉鬼就够了。总得有人将事情宣扬出去。”
这家伙真是天生当杀人犯的料冈瑟得承认自己绝对想不到这样简洁又低风险的计划。他论杀人的手艺不如做纽扣的技巧,工作的熟练度不如魔法的能力。霍布森计划中最困难的一环是投毒,这他自己就能解决;而从医院里偷出炼金药剂,冈瑟相信没有任何障碍挡得住自己。
“好吧,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但你怎么处理新娘的情人别忘了我们得摆脱嫌疑,而他很有用处。”
“我们慷慨的替罪羊先生在郊外公墓的棺材里睡得正香。噢,别误会,我没要他的命,起码现在没有。他会睡到自己的爱人来陪他,然后那群长舌妇每日谈论的话题里就会多上一个感人的求而不得的爱情故事那些老母鸡就吃这一套。”霍布森学着她们咯咯地笑起来。
冈瑟莫名觉得不寒而栗。他转而问起另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名治安官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盖亚教会不好惹,治安局也不是善茬。
“一个比黑帮还像恶棍的家伙,满手灰色的茧子。你只消看上一眼,就会觉得自己竟也有做好事的一天。”霍布森回答,“他叫威特克夏佐。”
这时琼利坦普尔一巴掌拍上他的肩膀。“你没拒绝他”监工看到了霍布森脸上的笑容。
“不,我给他推荐了一个躲债的办法。”冈瑟回答。
“下次也教教我。”琼利说。他左右看了看,目光在芬克身上停留片刻,仿若无事地转过头。“最近有很多人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