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暖意和光亮的出现,他们本已摆脱的过去也在逐渐回归。帕尔苏尔无言地接过火炬,觉得自己在逐渐解冻。她想就此掉头,想甩开梦魇。也许我们该留在那个避风的洞穴里,消除气味和足迹,在里面躲一辈子。真相和过去属于另一个人,与她无关。
这能有什么坏处?
帕尔苏尔把火炬插在藤蔓中,双手穿过他的领子。与火相比,骑士的体温好似冰霜。他缩起肩膀,因热量的传递而放慢脚步。“我救了你。”她在他耳边说,“否则你会死在阿兰沃。”
“就凭月精灵和水妖精?”骑士傲慢地反问。
“这里受神庇佑。”
“人人都有自己的神。希瑟怎么没给我惩罚?在莫尔图斯时,你对着花园日夜祈祷。”
“这不就是?我把你拖入了死亡之旅,乔伊。你别想再回去了。”
即便他们一直用精灵语交流,骑士也缺乏回应情感的词藻。又或者他在考虑怎么把脱口的语句变得不那么刺人,帕尔苏尔想。这是一次难得的沉默。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出于期待,只好说点别的……
“我不回去。”
“什么?”
“我不会再回去。”
“你无处可去。和我一样……”
“一样。”
“你早该说这句话。”
“活人不说话也不会死。”乔伊跨过一道沟。“你说你的。反正无论如何我都得听着。我是个听差。”
帕尔苏尔明白他的解释。“谁让你刺杀埃尔伯?”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