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又问了几个问题，软硬兼施，楚零都没回话。

“哎，先生，这里是特殊病房，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病房门被粗暴打开，进来一位身穿黑西装白内衬的男人，一头短发，干劲精炼，约莫三十四岁。

“曹先生，你不能……”身后的一位护士跟着跑了进来，但阻拦不了黑西装男人的脚步。

“这样的病房为什么还有新来的。”黑西装皱了皱眉，非常不满。

警官对着小护士挥了挥手，说道：“新来的更能保证安全。“

“老规矩，十分钟。”警官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黑西装男人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楚零，张着口，但又说不出话来。

“直说吧。”楚零也看着他，他已经大概知道结局了，虽然他很难接受。

黑西装这次不再犹豫，直接用中文开口道：

“你的精神病已经被确定下来了，明天就要被转去灰鸽那监狱精神病区。”

“精神病吗？呵呵，”楚零以自嘲的语气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很确定，我没有什么精神病。”

“我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毕竟那个畜生死了。”黑西装犹豫了会儿，继续说道：

“而且，你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对劲。”

“不对劲吗？”

楚零有些恍惚。

回想起这三周发生的事，他到现在都感觉有些不真实。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黑矿洞？

就他这段时间看到的、接触到的，那里，简直就是地狱。

根本不是把人当不当人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有人的概念。

他还记得，都是因为那件事之后，他才莫名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对不起，我本来打算倾尽一切都要还你一个清白的，但我错估了对方的能量。”

黑西装低着头，微微躬身。

对于这位掌管一州警卫力量的大人物，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敬重楚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