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呢喃一直在他耳边回响，让他感到头晕脑胀。

他只能用摇晃来稍微缓解一些。

“我听到了，这是什么声音？”楚零开口问道。

话还没说完，画面再次模糊，再次入眼的，是曹上仁的那张紧眉着眉头的脸，他似乎在说着什么，一脸焦急，但他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就是在这，他脑子里也只有那个声音回响。

“那个声音有问题，塞住耳朵。”楚零也不管另一边的雨若三人能不能听到，直接对着他一直面对的方向喊道。

那里，是一个穿白衣服的护士，听到楚零突然对着她大喊，差点把手中的针管松开。

自然，她扎的位置也错了，扎的不再是手臂，而是右胸口与手臂的交界处。

楚零没任何感觉，也没注意到这个，他只知道护士似乎做错了事情，一阵手忙脚乱。

楚零此刻满脑袋都是那个声音，和红瞳少女神志不清时的胡言乱语，以及灰凸念的不知名密语都不同。

这是一种没听过，但全新的语言。

这一边的楚零手臂倒是可以动，但是他的手被固定住，完全无法塞住耳朵，虽然他也知道双手挡不住多少声音传递进来。

他实在受不了了，立刻进入“楚零的世界”内，以暂时躲避这诡异的呢喃。

但是，没用，他依然可以听到那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楚零意识翻滚着，身体挣扎着。

挣扎间，楚零再次回到了船上，依旧是大雾弥漫，视线模糊。

但就算如此，他也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黑影临近，都快要贴在他身上了。

楚零头痛欲裂，就算庞然大物把他们的船只撞翻，也没有任何额外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他的脑袋里，依然只有那个声音，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如此。

楚零他们的单人连锁船倾翻，楚零一边忍受着脑袋里的呓语呢喃，一边再次感受到了海水的刺骨冰寒。

下一刻，他看到了一个黑影抓住他的脚，往下拉。

楚零进入海水里，海水很清澈，但海面上浓雾一片，光线极少，海面下很是黑暗。

他完全看不清那个拽他的人是谁。

他挣扎的更剧烈了，但那只手臂仿佛铁铸的一般，很是有力，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

同时，他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快憋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