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先是不服,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取死之道,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这才服了,说要打甚么赌,堂堂的魂圣怎么可能跟他打什么劳什子赌,于是又打,再打折了腿。”
“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老板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
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称一两板晶。”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唐三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见了我,又说道,“称一两板晶。”
老板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唐三么?你还欠十九个铜魂币呢!”
唐三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板晶要有发金的。”
老板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唐三,你又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