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边境,永城官道
“驾!驾!”一声声紧促的催马声渐行渐近,打破了这一刻山野的宁静。
来者身着驿员官服,胯下的老马竭力而行,嘶鸣不绝。
不由反应,忽地一响暗箭自林中射出,驿员应声中箭,一人一马又向前奔驰数十米才停下,驿员“嘭”得一声,坠下马来,不再有任何动静了。
茂密的树丛中一黑衣人似是埋伏已久,见状便纵身而出,伸手在驿员身上翻找着什么。
只见那黑衣人从驿员的随身挎包中取出一节竹筒,应是所寻之物。得手后冷笑一声,又是一纵,消失在这片山林之间。
北朝边境,立锥山,古佛寺大殿
数十名披甲武士林立在大殿的两侧。
殿上一男子凛然危坐,即是当今北辽天子。他在等,而一旁的侍卫总管亦俯身待命,额上豆大的汗珠亦不时落下。
“报!”一武士直奔大殿,进殿即拜:“八百里加急于官道被截!驿报不知所踪!”说罢,便拱手呈上那支“暗箭”。
“什么!”天子震怒之余,不觉拍案而起。整个大殿数十人,皆噤若寒蝉。侍卫总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朕不远千里亲至于此,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天子截然大怒,斥责之声响彻大殿。
“陛下!是臣等失职,臣即刻着人去调查,战报着人再去取来即可!陛下息怒!”侍卫管说道。此人名叫查元吉,是怀安八年的钦定武科状元,亦是一个正宗的北方汉子,但此刻跪在天子脚下亦免不了被斥出一身冷汗。
“罢了,罢了!速去查证!”天子振袖坐下,一阵无奈。心想,北辽皇帝真不好当,近些年北辽先是大旱三年,又遇大水三年,又是极寒三年,往来已逾十年的天灾,自他上位,天下何曾安泰?而今南陈又是几连发难,前方战事又正吃紧。正是内忧而外患的危急关头!每每想到这,不自觉一阵头痛。
“莫非真是朕德行有失,以致天谴?”他扶额叹息一句,满是无奈。
“陛下宽怀仁爱,是北辽大幸,切勿以天灾自惭啊!”查元吉拱手道。
“对了,中郎将李谦何在?”天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