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道透过高台间的缝隙看得真切,不免亦心生疑问。虽说遮掩了口鼻,但总归是吸入了几口,再看其母费英,虽然亦是焦急,但却并无失劲之貌。于是,李远道四下张望,见手边一根烧火棍,于是便抄在手中,伺机而动。其母费英见状,亦是焦急,拉住李远道的衣袖,暗示道:切勿轻举妄动,且静待时机。
那刺客首领见众人皆中此毒,作软摊样,放声大笑,言道:“哈哈哈,怀安帝好生雅致,前方战事正急,却已大宴天下?!”言罢,打了个手势,众贼了然,一并上前依次羁押百官众臣。
那首领则独自上前,行至怀安帝座前,抄起怀安帝案上酒盏,见其内已饮去大半,冷哼一声,便弃在一边。挟持着怀安帝便行。
李谦见状,忽得暴起,抬脚便踢,直取那男子颈后。
那人亦是久经沙场,只觉身后一阵杀气,下意识抬手便挡,只觉虎口阵阵酥麻,可见力劲之大。那男子虽惊出一身冷汗,但亦暗自庆幸:若不是这下意识一挡,只怕此刻性命忧矣!
只是如此一挡,怀安帝倒是趁空得已脱离,卯足气力撤了两步,又是瘫倒在地。
那男子一纵身,与李谦拉开距离。冷笑道:“极好!某远道而来,正感慨未能施展拳脚!”见李谦似乎并未中此迷烟,他先是一惊,接连言道:“原是老兄不善饮乎?这才尚有气力一战!?”
此刻,众人才惊觉,原是这大宴饮料暗藏玄机,这迷烟配合这酒,便使在场众人皆四肢软摊无力。李远道亦是惊觉,着眼环顾四周,广场内众多死伤者,皆是当值却未饮酒的,所以那群刺客当先下手,除掉这些未饮酒的侍卫、百姓。而李谦则是贴身护卫,李远道与其母费英亦未饮酒,难怪不受迷烟所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