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闻言,淡淡然说道:“老朽独居在这深山半生,早就忘了姓名了,你便随意称呼吧。”老者顿了顿,又言道:“这雷击之伤,于我而言不足挂齿,这治疗之法我亦深知,只是嘛!”
“只是什么?”李远道治伤心切,接连问道。
“只是老朽独居深山,且膝下无子,今尔前来,便是上天派你来与我养老送终的!”老者言语间,不时打量李远道的神色。
在这深山野林,他已居住半生。这雷击之伤,就如他喝水吃饭一样频繁,对于如何治伤的法门,他当然是信手拈来。只是感念已在此等山中蹉跎半生,膝下无儿无女,自己亦是老态龙钟,只怕有一天悄悄地死了,亦是无人察觉。
李远道闻言,更是心生无奈,抢言问道:“那岂不是要陪你留在这山中?前辈,您贵庚啊?!”
“老朽可以说是行将就木了!”老者掰着手指头,算算年龄,又言道:“很老啦!已有一百二十多岁矣!”
“一百二十多岁?您可别蒙我,您看起来最多就六十多岁!”李远道一脸不可置信,且不论眼前此人,容貌是否对得上,且说这老者将李远道一养尊处优的大小伙子,从这雷泽这边运至岛上,不知要费多少气力。
疑虑间,似乎亦并无不妥,当时那马应该还在,若是用马运载,好像更合理一些。心想间,便问道:“我那马儿呢?”
老者闻言,立马摆出一副“我不知道”、“我不懂”、“我不在这儿”的表情,又回到:“没见有什么马呀!”言罢,又瞟了瞟李远道身边的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