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也便送诸暨回了大殿,依旧是戴上枷铐,拱手一拜,轻言到:“国舅,受苦了!”
雷泽
而这一边,李远道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希望那老头将口信安然送到。却听得石洞外一人脚步竟如雨点,闻声渐近。李远道料定是那老头回来了。
果然,盱眙间那老头便哈哈大笑着出现在洞口。腰间别着一小旗,李远道定睛一看,果真是北辽部队间的传令旗。
“老头?这一会儿功夫,真的将口信带到?”李远道虽见到小旗,却仍是不敢置信,就算北辽点军山大营就在山下,这一会儿功夫一百岁老人怎么就跑了一个来回?
“那还有假?”老头一副得意的表情,取出腰间小旗,递于李远道观详。此旗乃北辽部队传令官的手执小旗,底下刺有“北辽展梁部”的字样,李远道细看之下,长吁一口:这一路的辛苦,没有白费啊!
“如一次来,当是老朽赢了?”老头儿得意一笑,还好临别展梁大营时偷取一小旗,不然回来,李远道恐怕就会以“空口无凭”来耍赖了。
李远道当然知道,此刻证据在手,那老头的确是亲身到了展梁部队,便撇过头去,不顾那老头言语。忽然又想到这老头怎么如此大的本领,根本不像一山野村夫,起先竟言道本是一樵夫,当下看来,虚言尔!
便好奇问道:“若要我为你养老送终,也不是不可!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居住在此!还有,这半日之内何以行进如此之快!”李远道心想,要我赡养亦非不可,我李家世代拱卫皇庭,多的是家资。但不能不知这老头儿的底细,稀里糊涂的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