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手里拎着一些从长白山里淘来的山货,在聚集地里来回转悠,寻思着能不能找个好买主,多赚点。
虽说这里人多,但张之维一行人进来时,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
“你看你看,那有几个二虎吧唧的傻楞子,这大雪纷飞的,不穿棉袄,穿一身西装,不怕冷啊!!”
“什么不怕冷啊,彪呗,你瞧那个肥头大耳的胖子,都冻得跟个孙子一样了!”
“不只是那胖子,另外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在他妈板着脸装蒜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在强撑的!”
“对了,你发现没有,那胖子手上带的戒指和手镯好像有点东西啊,正宗的祖母绿,是一群肥羊啊,要不要找个机会做一票?”
“做个头!你个老几把登,掉钱眼里去了吧,别老盯着后面那几个傻愣子啊,你看看前面那个披头散发,跟熊瞎子一样高的家伙!”
“卧槽,这大雪倾盆,他竟然片雪不沾身,这是狠人啊,看的我发憷,还是别去惹了。”
……
周围人议论纷纷,有很多人甚至在用江湖黑话交流。
他们在看到王蔼陆瑾等人的时候,大多都起过坏心思,但看到张之维后,都收起了想法。
能在这里讨口子的,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哪种人能惹,哪种人不能惹,他们心里门儿清。
“我怎么觉得这些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们?”陆瑾嘀咕道。
“你的感觉没有错,”吕慈冷着脸,“我也感觉我们像傻子!”
穿着一身西服来这里,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显眼包一样,对,显眼包,这是他从张师兄那里学来的词。
“不只是傻子,是猎物,是牲口,是货物,反正不是人,但他们凝视了张师兄片刻后,我们就又都变成了人!”
王蔼阴沉着脸,低声说道。
自小在家人呵护下长大的他,还没被人用这种目光凝视过,他感觉受到了侮辱。
这种侮辱不是喊他胖子,骂他饭桶,亦或是嘲笑他单相思能比的,这是一种漠视他生命和人格的侮辱。
但这种侮辱,在那些人看向张师兄后,消失了,他看向前方张之维高大的背影。
张之维对周围人那些或敬畏,或戏谑,或贪婪的目光,并不在意。
别人的想法,与他何干?
他反正不藏拙,浑身的气息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这,谁要来找茬,那就来试试。
四人在聚居地晃了一圈,找了个最大的客栈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