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一声。
张之维把金光稳稳接住,定睛一看,才发现金光中夹着一张请帖,请帖的表面写着一个“陆”字。
见张之维轻描淡写就接住了自己的金光,张静清心头一惊。
刚才他弹出去的金光强度,是张之维上次演练时,展现出的金光强度的极限。
按理来说,张之维想接住,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
除非他在近期又精进了,而且进步不小……张静清顿时反应过来。
一时间,张静清心情有些复杂。
按理来说,门下弟子如此天姿绝世,他这个做师父的,应该欣慰才对。
但作为天师,他能看到常人难以看到的一面。
张之维强归强,但心性却很有问题。
他很狂,太狂了。
这个狂,不是肆意妄为的狂。
如果只是仗着修为肆意张狂,到处装逼,好勇斗狠,张静清倒还觉得轻松,他有一万种方法把这种性格掰回来。
但张之维的狂,是狂到根本不在乎别人,是那种自负到极点,有我无敌的狂。
这种狂,不是好勇斗狠,更像是一种高层次的俯视,甚至他可能连俯视都没俯视。
反正在张静清的眼中,张之维就好像一头站在峰顶的狮子,仰望着天空,脚下人的一切算计,一切手段,都是土鸡瓦狗尔,不配得到他的注视。
这是个很危险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