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慈身形一跃,兔起鹘落间便跳到了下面的田地上,举起锄头进入状态,就吭哧吭哧挖了起来。
龙虎山是山地,田地都是层层叠叠的梯田,吕慈把一块地挖完,就要跳到下一块地去挖,却突然闻到一股肉香。
他鼻息翕动,顺着香味看去,却发现不远处的田埂上,一个高大人影背对着他,点燃一堆篝火,正烤着一只处理好的兔子,还不时的刷上蘸料,诱人的香味飘的老远。
“这个身形……”
吕慈心里一喜,当即就想喊张师兄,但旋即,他察觉到不对。
虽然他看到了张师兄的背影,也嗅到了烤肉的香味,但却没有感受到张师兄的炁息,就好像那里本无人,却有一只兔子凭空被翻烤着。
看得见,却感受不到,又是在这深夜之时,荒野之中,莫不是见了鬼?
不对,鬼也应该有炁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吕慈虽觉得有些诡异,但只犹豫了一瞬,便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等到靠近之后,他张嘴正要出声。
忽然,一只兔腿飞来,吕慈心里一惊,就要闪避,但却被兔腿塞了个满嘴。
“我说刺猬,挖了大半夜的地,吃根兔腿补补。”张之维说道。
吕慈愕然一惊,嘴上叼着的兔腿落下。
“张师兄,我就知道是你!”他一脸高兴道。
而兔腿即将落到地上的时候,一股紫色巧劲从地面迸起,将那兔腿弹到他的手里。
“这大半夜的,你都感受到不炁息,又看不见我的面容,如此诡异的事,你不试探一下,就这么直挺挺的走过来?”
即便是张之维,也觉得吕慈是个铁莽夫。
吕慈大咬一口兔腿,笑道:
“怕啥,我当时就在想,在龙虎山这一亩三分地,谁敢来冒充张师兄啊?那必然是张师兄本人无疑了,至于察觉不到炁息,那定是张师兄收敛炁息的功夫太高了,不足为奇。”
“你小子倒是很有眼力劲啊!”张之维吃着另一个兔腿说道。
“张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吕慈又问。
“到了有一会儿了!”张之维说,“我今天回山,听说山上出了个犁地狂魔,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啊,怎么,锄地功锄上瘾了?”
吕慈挠了挠头,笑道:“是有点上瘾,以前修行是个苦差事,必须时时刻刻的收束发散的念头,还要忍住修行时的苦衷,虽然我修行还算刻苦,但说句老实话,这真不好受。”
“可自从那天随大家去田里劳作,学了张师兄教的锄地功之后,我就好像是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不用忍受之前的枯燥乏味,也无需时时刻刻的保持清静,只是全身心投入的锄地,便能性命双修,获得比之前更好的效果。”
闻言,张之维说道:“你小子倒是粗中有细,竟发现了其中奥妙,这是我以前参加每日劳作的时候弄出来的。”
“当时我用金光咒锄地,几息之间就把地挖完了,师父大怒,便规定不准用手段,还规定了劳作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