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的使节在幽州等候多时,见李瑾瑜到来,立刻走上前攀关系。
此人不是别个,正是耶律阿琏。
两人这些年没怎么见面,但却一直都有合作,相互关系非常的融洽。
整个辽国,关系最为亲密的自然是耶律南仙,其次便是耶律阿琏,耶律洪基派他来求援,也算是知人善用。
“阿琏,咱们两个的关系,用不着整那些虚头巴脑,你和我说实话,辽国情况如何?多尔衮打到了哪里?”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行军打仗,情报为王,李瑾瑜不仅需要内卫搜集的情报,也需要辽国的切实情报。
这也算是小小的考察,如果耶律阿琏说谎,后续的合作肯定会打折扣。
这个道理,耶律阿琏非常明白。
耶律阿琏之所以来幽州,除了两人的关系好,便是知道李瑾瑜的眼中揉不得沙子,不可能容许任何欺骗。
若是派那些溜须拍马之辈,或许会把李瑾瑜气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情况比上次严峻十倍,不仅是兵马方面的损失,太乙混天象阵被破,也让无数皇室贵族成员坐立难安。
我来幽州是为与你商谈合作,但许多人觉得我是贪生怕死,要逃到大唐然后一去不回,争抢这个使者身份。
就连皇帝陛下,都做好了都城被多尔衮打破的准备,已经暗中让人转移国库的宝物,免得被多尔衮一锅端。
这种事情,能瞒得过谁?
如今大辽内部,已经人心惶惶,再这么下去,多尔衮不必攻城,只是靠着军阵威压,便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唇亡齿寒的道理,也不用多提,只希望你看在往日交情,多为大辽留几分元气。”
说到此处,耶律阿琏面露苦涩。
最近几十年,辽国江河日下,不仅是国力的衰颓,还有人才的缺失。
无论是武道还是文事,人才储备都严重不足,皇室贵族多享乐之辈,就连耶律洪基,也越来越沉迷于享乐。
朝中奸佞丛生,外部强敌环伺,人才不足,兵戈不利,百姓流离失所。
耶律阿琏熟读汉家史书,自然知道这是王国末年才会出现的征兆,若是再有些天灾人祸,那简直不敢想象。
幸运的是,天灾没来。
不幸的是,人祸无数。
幸运的是,贵人相助。
不幸的是,外敌入侵。
这次会是幸运还是不幸,耶律阿琏也不能确认,只希望李瑾瑜不要在辽国搞得太过火,为辽国留几分元气。
李瑾瑜沉思一会儿,问道:“我需要具体的战报,在左威卫大军到达燕云牧场之前,我必须看到完整战报。”
耶律阿琏道:“我立刻安排!”
战报会不会很丢人?
耶律阿琏已经完全不在乎,因为辽国的脸近乎完全丢光,既然露出了左半边屁股,那就不在乎露出右半边。
耶律洪基同样不在乎。
他现在只想保住皇位,对于李瑾瑜的要求无不答允,接到传信当天,便让人整理出最详细最完整的战报。
若非兀颜光还在前线抵抗,耶律洪基或许会让他亲自去见李瑾瑜。
兀颜光去不了,耶律南仙却是可以去的,所以当李瑾瑜到达燕云牧场,看到的不仅有军报,还有耶律南仙。
“南仙,这是怎么回事?辽国败的实在是太快,兀颜光在布局么?”
李瑾瑜看了看阵图,发现兀颜光虽然被打的溃败,十一曜大将战死,士卒四散奔逃,实则暗中形成了包围。
根据玄女天书的记录,这似乎是从太乙混天象阵变为天一遁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