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怎么奇怪了?”
“初遇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故意来找我的,后来却觉得就是偶然。”
“本就是欣赏美景,偶然至此。”
“你或许是偶然间至此,但见到了我之后,一切便不仅仅是偶然,你做的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
“每个人做的每件事,全都有对应的目的,哪怕是懒汉的瞌睡,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加舒服,这也算是目的。”
“又在胡言乱语,你这人,总是看起来正经却又不正经,看起来不正经却又非常正经,真是越来越怪了。”
“这话从何说起?”
“你这几天的表现,很像是放浪形骸的魏晋狂生,我也能看出你心底潜藏的野性,但你却又系了条绳索,把心中的野兽牢牢束缚,绝不放松半点。”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只野兽,但我们毕竟是人,不是兽,有些时候需要野兽血气,有些时候需要道义礼法。”
“你知道么,昨天晚上,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会闯进去的。”
“如果我想要闯进去,你这里所有的机关,绝对拦不住我,换而言之,我随时都可以施展武力手段。”
“但你从没有半分逾越,即便是最直抒胸臆的时候,也保留了理智。”
“你想怎么形容我?”
“狂生。”
“嗯?”
“落拓不羁,潇洒自在,无拘无束的张狂,以及道义存心,礼法存行,不会稍有逾越的君子。”
“这应该是在夸我吧?”
“你觉得呢?”
“长恨复长恨,裁作短歌行,何人为我楚舞,听我楚狂声?
余既滋兰九畹,又树蕙之百亩,秋菊更餐英,门外沧浪水,可以濯我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