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兴仍旧没有说话。
铁鹰道:“即便我轰向你胸口的那一拳,你也并非无可闪避,但你不想闪避,你想以此彻底了结此事。”
王兆兴还是没有说话。
铁鹰怒道:“你看不起我么,我铁鹰岂是输不起的人!我确实非常想要赢你,但需要的绝不是这种胜利。”
“那你想要怎样?”
“男子汉大丈夫,赢就赢的光明磊落,输就输的心服口服,我如今确实打不过你,但总有一日能够赢你。”
“这场恩怨,解不了么?”
“解什么解?为何要解?我需要练武的动力,你需要有人鞭策你儿子,这岂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你师父的遗命呢?”
“他让我破你的回马枪,我如今已经破了,我现在想破你的双枪,或者过几年破你儿子的双枪!”
说完,铁鹰大步离去!
王兆兴心知肚明,这固然是铁鹰为人正派,亦少不了李瑾瑜的参与。
他走南闯北,阅人无数,但李瑾瑜这样的人,此生从未见过半个。
莫说看透,便是二三成,也万万想不通,不过他本是豁达之人,如今又解了一桩心病,自然不会胡思乱想。
否则刚解心病,又生心病,怕是后半辈子,就要在心病中度过了。
……
“爵爷,铁鹰服了。”
“不必客气,咱们练武之人,自当知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打不赢,苦练就是了。
但如果心性气度不如人,便是苦练十几二十年,终归也是不如,甚至可能越练越歪,最终反而伤及自身。”
“啊?练武还能伤及自身?”
“家里那位萧老爷子,就是因此受了内伤,我看了你的武功,你精通擒拿手和刀法,刀法至阳至刚,爪法凌厉杀伐,相对而言,更擅长爪法。”
“爵爷明鉴。”
“刀法方面我就擅长一招,爪法倒是可以传你,而且金陵之地,用爪法比刀法更加合适,看好了!”
李瑾瑜双手捏成龙爪,对着远方的大石抓了过去,指劲凌厉,只是轻轻一触,大石便已经被撕扯成碎快。
抢珠、拿云、捕风、捉影、抚琴、鼓瑟、批亢、捣虚、抱残、守缺……
李瑾瑜身形好似飞腾的巨龙,眨眼之间已然轰出千百爪,被爪劲撕成碎块的巨石,爆裂声中碎成粉末。
烟尘弥漫之间,好似传来阵阵龙吟之声,一条长龙奔腾矫夭,身法之灵动迅捷、招式之凌厉狠辣、爪劲之锋利尖锐,是铁鹰平生之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