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虎相争,猎人得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捕螳螂,树下又有弹丸蓄势待发。
玉观音一向觉得,自己要做的既不是老虎,也不是黄雀,而是猎人。
管他是老虎,是鹬鸟,是河蚌,是螳螂,是黄雀,全都是她的猎物。
武功高强又如何?
智计卓绝又如何?
位高权重又如何?
硬拼了这么多场,不知身上还剩下几分力气?能不能支撑一场战斗?
玉观音轻施一礼,嫣然一笑,她的姿容颇为不俗,比肖清芳胜出许多。
一句话形容,肖清芳在慈航静斋砍柴的资格都没有,玉观音却有资格成为记名弟子,姿容绝不亚于康敏。
不凡的姿容,成熟的风韵,再加上智珠在握的信心和冰山般的冷傲。
如果说康敏是炫耀羽毛的山鸡,玉观音就是悬崖之上的鹰隼,冷冷的注视着猎物,然后飞掠俯冲一击致命。
从自身的审美而言,李瑾瑜深深的认为,玉观音的魅力远在康敏之上。
至少这种独特的气质,能够让人生出征服的欲望,一旦涌出这股欲望,便容易为玉观音利用,成为她的棋子。
“妾身玉观音,见过李爵爷,久闻李爵爷少年英豪,今日得见尊荣,乃是妾身的荣幸,妾身当再施一礼。”
说着,真的又施了一礼。
李瑾瑜还了一礼,笑道:“蛇灵九大蛇首之玉灵,怎的这般客套?难道你在这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我?”
玉观音笑道:“妾身妇道人家,着实不喜打打杀杀,倘若爵爷能够高抬贵手,妾身供奉长生排位,每日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答谢爵爷恩德。”
李瑾瑜道:“那也不必,我现在才二十来岁,不想挂在墙上被人拜。”
玉观音道:“妾身身无长物,唯有蒲柳之姿,爵爷身边美人如云,应当看不上,能答谢爵爷的唯有香火。”
李瑾瑜道:“你若想走,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半点。”
玉观音道:“爵爷此言差矣,你杀了妾身夫家,妾身柔弱女子,如何在江湖中存活,还请施舍几个铜板。”
李瑾瑜道:“你丈夫?”
玉观音道:“姬如玉。”
李瑾瑜道:“罪过罪过,这可真是罪过,看在姬如玉面子上,这里有十两黄金,足够你开一个小商铺了。”
玉观音道:“妾身只想拿回夫家的财产,难道爵爷要强抢不成?”
李瑾瑜道:“能不能说句人话?”
玉观音道:“留下那两把宝剑,我可以饶你不死,否则,无论你背后站着多少人,今日也是必死无疑!”
李瑾瑜道:“玉观音,你这话岂不是告诉我,两把宝剑中藏着秘密?”
玉观音道:“所以,你得死!”
话音未落,双刀斩出!
玉观音自幼混迹山寨,一切都是为了自身利益,别的什么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