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偶尔胡乱走几步,也是带有武者特有的潇洒和豪气,配合俊朗至极的容颜,一举一动均优美如画。
舞到兴奋之处,李瑾瑜用出初学乍练的花间派身法做舞步。
魔门两派六道中,以花间派最为擅长附庸风雅、诗酒风流,侯希白当年甚至闯出“多情公子”的名号。
可惜遇到师妃暄,多情公子自此不再多情,变为一条忠诚的忠犬。
也是好事!
免得这货四处勾勾搭搭!
李瑾瑜和花间派心法不搭,但此刻恰逢其会,只是随意舞蹈,而不是比武过招,舞步却是越来越优美动人。
耶律南仙修行慈航剑典,甚至练到心有灵犀境界,虽然还没摸到剑心通明的边,也足以比肩梵清慧、言静庵。
平日以特殊心法掩盖气机,此刻受到李瑾瑜的感染,收敛的气机不免散溢一些,配合她的绝世容颜,让人觉得仙女下凡、洛神出水,也不过如此。
李瑾瑜不懂舞蹈,以武功身法滥竽充数,是装模作样的花架子,耶律南仙对自己要求极高,舞蹈也是学过的。
不仅是唱歌舞蹈,针织女红、琴棋书画、炒菜做饭、煮茶温酒,乃至于治国辅政,就没有耶律南仙不会的。
这也无奈,谁让她小时候许下宏图伟志,想要嫁给天可汗一般的英豪。
她母亲萧观音表示,天可汗一般的英豪,需要长孙皇后相配,你若是只有美貌却无有能力,如何配得上呢?
自此之后,耶律南仙苦学各式各样的知识,当初加入蛇灵,目的也是蛇灵的藏书,顺便利用蛇灵组建势力。
绝世姿容,慈航剑典,再加上绝美中带着豪气的契丹舞步。
不知不觉间,耶律南仙和李瑾瑜已经到了正中,两人尽情舞蹈,周围之人则弹琴演乐,或高歌应和。
就连萧远山,也弹起了胡琴。
李瑾瑜也是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满脑子肌肉的老家伙,竟然还懂乐器。
佘太君道:“可惜无有画师,否则把这些绘制起来,当是传世经典!”
耶律阿琏道:“老太君,这点我早就已经想到,宫廷画师早已在此。”
佘太君道:“那就好,若是不能把此景留下,实在是太过可惜。”
耶律阿琏道:“今日欢宴,乃是一大喜事,自是不能有任何可惜。”
双方打了多年,本是敌人。
不过佘太君稳重,不会在这个时候说难听的话,那是丢自己的脸。
耶律阿琏对佘太君颇为佩服,况且他是文臣,拍起马屁引经据典,举拳难打笑脸人,佘太君总不好板着脸。
欢乐饮宴直到后半夜才结束。
众人醉醺醺的离去,该回自己帐篷的回自己帐篷,该去别人帐篷的,则是去别人帐篷,然后再次演练枪术。
如史文恭、张环之类,对于辽国安排的胡姬,全部都没有拒绝。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奋勇血战这些时日,看似已然精疲力竭,实际上还有好几分力气。
尤其是张环等人,平日里负责守护公主,少有上阵杀敌,积攒的气血不免更多,送上来的美人自是来者不拒。
李瑾瑜当然也不管这些事,爱做什么做什么,明天起不来床都没事。
毕竟,李瑾瑜也没回自己的帐篷!
……
“砰!”
李瑾瑜躺倒在暖榻上,双手下意识的挥洒一招“折花手”,用的仍旧是花间派的招式,只不过用的乱七八糟。
耶律南仙并指成剑,刺出仙飘飘的一剑,却也同样是乱七八糟。
李瑾瑜大笑道:“你这剑法不怎么样啊,软绵绵的四肢无力。”
耶律南仙道:“你难道有力气?”
李瑾瑜道:“我有的是力气,能够和公主打上一整天。”
耶律南仙道:“我小的时候,梦想嫁给天可汗一般的英豪,曾经我以为再也遇不到,没想到这并不是妄想。”
李瑾瑜道:“我差的远了。”
耶律南仙道:“男人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承认不如别人呢?”
李瑾瑜道:“实话实说,在这个时候撒谎,难道是什么好男人么?而且我觉得咱们不该讨论这个。”
耶律南仙道:“我觉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