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打不过陆小凤的情况下,把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表示如果你赢了霍天青,我们立刻全部都自杀。
阎铁珊明白这么做是不对的,所以他改了那些脾气,既不是哄着,也不是威慑,更不是道德绑架,而是把霍天青当儿子,用父亲的方式教导。
独孤一鹤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面子,我真的很想试试凤双飞。”
阎铁珊道:“你可以去试试,让他看看更高一层的天空,也算是一件绝好的事情,别打残了就好。”
独孤一鹤道:“没想到当年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内总管,如今竟然成了慈爱的父亲,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
阎铁珊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活了这么大岁数,老了也该做点好事。”
独孤一鹤道:“你快死了?”
阎铁珊道:“你和霍休都是武道通玄的高手,至少还有四五十年寿命,我的身体,却早就已经油尽灯枯。”
说着,阎铁珊把手伸了过去。
独孤一鹤把了把脉。
虽然他不懂医术,但作为武道通玄的大宗师,对身体非常的了解。
阎铁珊的功力非常浑厚,五脏六腑却衰竭的好似破旧的风箱,纵然是少林大还丹,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这不是伤,也不是毒,而是病。
很多江湖人觉得,伤和毒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大多数的江湖人,都会死于伤和毒,甚少有人死在床榻上。
但对于武林高手而言,这种无法医治的病,才是真正的可怕。
因为得了这种病的人,就算想要轰轰烈烈的战死,也没有这个体力了。
好在阎铁珊没有这种爱好,病死床榻对他而言或许算是一件好事,如果有人披麻戴孝,立刻死了也心甘情愿。
独孤一鹤道:“当年的老兄弟,很快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阎铁珊道:“还有几个晚辈,你如果觉得闷,便把她们带到峨眉,你教导弟子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
独孤一鹤道:“小王子当初难道没有别的子嗣?他整日花天酒地,难道就没有过任何的意外?”
阎铁珊道:“没有!”
独孤一鹤道:“为什么?”
阎铁珊道:“他年轻时,想要维持家族的传统,找六趾的女人,但这种女人非常少,等到安下心来,却已被酒色伤了身子,只有一个女儿。”
独孤一鹤道:“时也命也,不是咱们不忠诚,实在是无计可施!”
阎铁珊道:“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可折腾的,安享晚年吧!”
……
“霍天青!”
独孤一鹤冷冷看向霍天青。
霍天青道:“什么事?”
独孤一鹤道:“听说你是天禽派的掌门,继承天禽派全部的真传。”
霍天青道:“没错!”
独孤一鹤道:“当年天禽老人在峨眉金顶论武,击败了我的师父。”
霍天青道:“所以,你现在想要击败我,以此来洗刷师门的耻辱?”
独孤一鹤道:“我师父是被天禽老人击败的,洗雪耻辱的唯一方式,是击败天禽老人,而不是击败你。”
霍天青道:“所以呢?你现在永远没有机会了?你觉得很愤怒?”
独孤一鹤道:“我现在想试试,能不能破解天禽老人的绝招。”
霍天青道:“那就来吧!”
霍天青心知,独孤一鹤无论境界功力还是武技,全都在自己之上,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更是全无意义。
他本来和独孤一鹤面对面站着,此刻突然向右一拧腰,双臂微张,用出一招凤凰展翅,左手两指虚捏成凤啄,急点独孤一鹤颈后的天突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