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恳求道:“侯爷,丁春秋背叛师门,暗算师父,罪大恶极,恳请侯爷金刚怒目,降服这个妖魔。”
李瑾瑜道:“背叛师门?却不知丁春秋背叛的是哪家师门?”
苏星河回答道:“逍遥派师门。”
李瑾瑜道:“暗算师父,却不知丁春秋暗算的是谁的师父?”
苏星河回答道:“我们两个原本是师兄弟,他暗算的是家师无崖子。”
李瑾瑜道:“既然如此,逍遥派是否灭门?无崖子还有没有弟子?”
苏星河道:“侯爷何必辱我!”
李瑾瑜道:“哼!既然逍遥派没有被灭门,无崖子的徒子徒孙还活着,报仇之事,怎么能够假手于人!”
苏星河略有惭愧:“老夫对于杂学颇为擅长,对于武功却无甚兴趣,便是勤修武功,也不是丁春秋对手。”
李瑾瑜斥道:“你打不过,不是还有八个弟子么?逍遥派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凌波微步、白虹掌力、小无相功、北冥神功、纯阳至尊功,你们九个勤学苦练,难道一门都练不成?”
李瑾瑜指了指丁春秋:“丁春秋只得到逍遥派武功皮毛,那些厉害的内功武技全都不会,只不过毒术精湛。
逍遥派那些高深传承,难道还比不得旁门毒术?比不得化功大法?
你师父被丁春秋暗算,你被迫在此装聋作哑,这么大的仇恨,不能让你放下手中棋子,刻苦修行武功么?
你说你不执着于练武,只是喜欢奇门杂学,那你为何记仇这么多年?
再者说了,谁说奇门不能复仇?
机关术可以布置陷阱,读书可以去考科举,琴棋书画可以结交名士,行医可以研究解毒丸,演戏可以做刺客。
如果不想复仇,为何把仇恨记了这么多年?如果想复仇,你为复仇付出了什么?难道复仇靠的是空想不成?
你说你是逍遥派弟子,我倒要问问你们九个,读书的,唱戏的,画画的,弹琴的,做工的,种花的,行医的,下棋的,装聋作哑的,谁曾逍遥?
说的难听一点,在星宿海作威作福的丁春秋,还有几天逍遥日子。
你们几个所谓的逍遥派弟子,全无一人有过半天的逍遥自在。
如今丁春秋倒在地上,武功全废,你竟然求我这个外人帮你复仇?
逍遥派祖师泉下有知,必然把你们这些不肖弟子尽数逐出师门!”
丁春秋闻言哈哈大笑。
“苏星河,你输了,你输了,你不如我,你一辈子都不如我!”
苏星河闻言怒极,不过他还算知道好歹,不敢对李瑾瑜动手,挥手一掌打向丁春秋,把丁春秋轰出数丈。
“砰!”
丁春秋重重倒在地上,须发之上沾满灰黑尘土,嘴角满是鲜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却仍旧是狂笑不止。
作为成名江湖几十年的老魔头,丁春秋当然明白李瑾瑜话中含义。
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