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见过师父。”
虚若无老怀大慰的说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你已经长到这么大了,武功也已经超越为师了。”
李瑾瑜心说你和我装什么装,您老人家的武功,能用武技衡量么?
江湖中哪个不知道,虚老鬼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智慧,靠着如妖似鬼的算计,一身武功都给藏了起来。
就算是现在,李瑾瑜也不知道,虚若无究竟潜藏了多少本事,只知道自家师父爱藏拙,藏的神仙也没辙。
李瑾瑜笑道:“徒儿本领高强,才说明您是名师,若是我不如您,那就是一代更比一代差,代代减损,您老人家的江湖名声,岂不成了误人子弟?”
虚若无道:“说的有道理!”
李瑾瑜道:“师父,这些事情暂时先不说了,说说昨晚的事,我除了和袁天罡打了一架,别的都不知道!”
虚若无道:“你倒是清闲,你家大嫂昨晚可是辛苦了,这是你大嫂整理的情报,大部分事情记录在册。”
李瑾瑜道:“还是大嫂仁义啊,过两天我就给大哥一闷棍,绑好了给大嫂送过去,大哥也忒不主动了。”
虚若无瞥了李瑾瑜一眼,心说若是像你这么主动,你们家大哥大嫂,怕是早就被武则天找理由处理掉。
你家大哥或许可以保全,凤凰内卫府副阁领之位,肯定是保不住的。
内卫是武则天最凶悍的鹰犬,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同时也知道了无数不该知道的秘密,怎么可能安全退出?
李瑾瑜看了几眼情报,略有些诧异的说道:“武三思养了这么多人?”
虚若无道:“以武三思的气度,让他招揽这么多人,绝对不可能,但他是梁王,是皇帝扶持起来,与李唐派系对抗的棋子,天然便有无数的便利。”
李瑾瑜笑道:“说的也是,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岂能活到今日。”
虚若无道:“皇帝虽然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会闭两只眼,武三思越来越过分,该当好好地敲打!”
李瑾瑜道:“蜀中唐门,竟然已经投靠了武三思,唐十五亲自出手对付金风细雨楼,苏梦枕生死不知。”
虚若无道:“唐十五,蜀中唐门有史以来最强天才,十五岁论道胜过诸葛正我,是个很棘手的人物。”
李瑾瑜道:“据我所知,他们的论道是弈棋,而不是比武教技。
如果这种事情可以算数,武当长老木道人新收的那个徒弟,十岁下棋胜过木道人,他岂不是绝世奇才?
我拜您为师的时候,您似乎也没能说过我的歪理,那时候我更小。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天才,那又能怎样,他除了十五岁那年,其余时间都在唐门称王称霸,哪有什么历练?
没有经过风吹雨打的天才,能叫做天才么?惯坏了的熊孩子而已。
唐十五今年三十岁,孔夫子说三十而立,不知他做出什么成绩?
说句自夸的的话,徒儿二十岁时经历的历练,取得的成就,足够唐十五仰望一辈子,不,仰望十五辈子!”
虚若无道:“不可大意,唐十五能够击杀金风细雨楼诸多高手,就连苏梦枕王小石,都栽在他的手中。”
李瑾瑜道:“苏梦枕他们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每个人都五劳七伤,打赢了是应该的,可他似乎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