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数字之后,群臣也回过味来了,从十年前的33万石,到如今的26万石,大康的税收征粮竟然在逐年递减,而大康的税负比例也一直都没变过,十三税一。
明康帝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贾琙,每年执政,今年少个七十万石,六十万石,在庞大的基数下还并不明显,但是十年下来,这个数目就让他有些心惊肉跳了。
并且他很快就明白了贾琙的意思,十年之前,匪患可远没有今日严重,那个时候太康帝还多次下过江南,整个大康都是一片盛事之象,如今到了他理政,不说九边那边一直未曾消停,各地也都是乱糟糟的,山匪横行。
见他们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贾琙就没有再多说。
“臣问完了!”
不过这个时候,整个朝堂都寂静了下来,虽然明康帝知道这各级官员都会收受一些贿赂,但是这种全国性入库的数据根本就无人敢造假,因为一个谎言就得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弥补,在这种事情上造假得不偿失。
全国范围内,收成在锐减,这是以一个及可怕的事情,若是再过十年,大康每年的征粮就可能跌下两千万石,时间再久呢?。
明康帝神色一冷,“江一鹗,这是怎么回事儿??”
见明康帝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火,江一鹗冷汗瞬间爬满了后背,整个人都打起了寒颤,十年时间,征粮掉了七百万石,这可不是七百石,会出大事儿的。
但是自他继任户部以来,每时每刻都兢兢业业,不敢有所疏懒,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哪里会想到出现这种事情,每次年度预算,少个几十万石,与上千万石相比,就算是明康帝也都不在意,哪一年不碰上个天灾人祸,但是整个十年的数据都拉出来后,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赶紧跪地急声道:“臣不知啊!自臣担任户部尚书以来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有半点大意懈怠,每年征收都是底下的官员们安照程序负责,没有出半点差错,年度也有内阁核算,朱笔御批的啊!”
明康帝听到这个,脸色更是难看了,朱笔御批,那不是他做的事情吗?江一鹗此言不是在说,自己也都知道这些事吗?这是在打他的脸?
“范阁老,你说说?”
范元和脸色微变,他是内阁大臣,这些年度核算,他都有参与,并且这十年间,他一次都没落下,若是明康帝借机发难,他就难受了。
但是此事他也不知道,每天内阁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对于那些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若不是贾琙提起,谁又会想那个,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王希仁那个老狐狸呢!
“臣不知!”
明康帝眼睛一眯,又问:“曾阁老,你说呢?”
曾书堂也是吞了口唾沫,这件事儿他也没去关注,反正少个几十万石对他们又没有什么影响,见明康帝发难,他心底叹了口气。
“臣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