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到这话,贾琙却冷冷一笑,“一群畜生,也敢在本侯面前犬吠,吃着朝廷的俸禄,拿着百姓的血汗,你们干的都是什么,勾结人牙赵三,充当其保护伞!
让多少冤屈无处诉,让多少人妻离子散,让多少家庭分崩离析,说实话,本侯就算是当场打死你们都不觉得解恨!
你们配穿着那身官服?配站在奉天殿上?当着皇上大言不惭,天下太平??本侯敢打赌,要是没有你们那身皮,丢到外面,你们活不过一柱香!
!你们就不怕被尔等谋害的冤魂来找你们索命吗??”
听到这话,戴权眼底闪过一丝异色,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这些官员,又看了看贾琙,这里面似乎是有猫腻啊!
“徐远辉,把东西给戴权,让他也见识见识,这些人该不该死!
随后从贾琙身后走出一个魁梧壮汉,将手里的两个账簿,拿起一个递向戴权手。
戴权不敢迟疑,赶忙接了过来,然后翻开看了看,一笔笔,一项项,看的戴权不由吞了两口唾沫,黑纸白字,竟然是将谁打的掩护,谁又分了多少银子,记录的清清楚楚,看到最后,戴权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他在宫里伺候皇上,对于这些拐卖之事,贩卖之事,销赃之事,感触的并不深,因为他本来就不缺银子使,心头也没那么大的气性,但是他却知道,贾琙说的不错,这些人的确该死,把他们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一群黑了心的狗东西,皇上待你们天高地厚之恩,你们就是这么报答皇上的??如今被侯爷拿了,居然还敢在本督面前搬弄是非,反咬一口,我看你们是反了!
左右,将这些人拿了,先压入天牢!
明康帝在戴权来的时候,生怕压不住场面,授了他临行专断之权,本来是为了压住贾琙,让他跟着一起回去,不想最后却用到了这群官员身上。
“戴内相,本官不服,本官不服,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戴权看了一眼这个人,正是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丁京伟,仗着自己是范元和的门生,就算是在吏部,也是颐气指使,狗眼看人低,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没想到今个儿居然也掺和到这件事儿里。
随及戴权露出一丝阴柔地笑意,“呵呵!丁大人,您做下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觉得皇上还会见您吗??”
御林军将这二三十人带走之后,戴权又对顺天府的衙役们吩咐道:“回去说一声,顺天府的事务暂由府丞接管,可仔细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皇上那儿可没法交代,新任府尹等皇上圣旨!
随后戴权又转过身,弯了弯腰,笑着说道:“侯爷!皇上有旨,要见您呢!”
阴影中,贾琙站了起来,缓步走了出来,街道上那温润的阳光照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意外的温和,看到如此强烈的反差,戴权都不由一愣,若是说方才不见真容的贾琙是地狱的阎罗,那此刻的贾琙就是一位温温如玉的谦谦君子。
贾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次虽然端掉了一个匪窝,但是天底下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要想真正消灭这种事情,他知道还有非常远的路要走!
京溪大街尽头,人头攒动,看着赵氏人牙店的那位赵三爷,还有那一个个锦帽貂裘的老爷被官兵驾着离开,他们心头快意无比,他们附近大多数人都被赵三爷欺压过,因为赵三爷权势滔天,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