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苑,此时已经乱作一团,贾蓉和薛蟠已经昏死了过去。虽然在京城为了花魁娘子大打出手的事例不少,不过像今日这般,将人打的昏死过去的还真的不常见,并且那两个昏死的人一个是宁国府的嫡系长孙,一个是薛家的大爷,都是非富即贵的主。
一旁还站着几位穿着极为华丽的爷们,正是这次大打出手的罪魁祸首。
站在最前面的是齐牧候马昌龙的孙子马长青,后面的那两个却是生面孔,这两人,一个是石光珠的次子石凯旋,另一个是陈子丰。
“马兄弟,咱这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陈子丰看着那两个直接被他们手下人打的昏死过去的贾蓉还有薛蟠,眼里有些担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贾府虽然没落了,但是府上在朝廷的影响力依旧不弱,虽不及他们几家的势力大,但仍旧不可小觑,再加上又出了一个冠军侯,即使是分府再立,可却依旧有香火之情,陈子丰心中还是有所顾忌的。
听到这话,马长青其实也有些后悔了,只是方才贾蓉和薛蟠这两个孙子,嘴上不饶人,他头脑一热,就收不住手了。
不过石凯旋却冷冷一笑,他父亲还在家里躺着呢!听太医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他们家几乎是成了勋贵集团的一个笑话,家主被直接打残,成了一个废人,这对开始走下坡路的石家来说无疑是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至于那个妾室被石家老太太秘密处理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石家对贾琙可谓是恨之入骨,但是贾琙如今声势太旺,不说他们石家,就算是当朝的内阁宰辅范家也不敢招惹,不见范家对于贾琙打上门去的事情,只能选择了忍气吞声,皇后去明康帝那儿告状,都被明康帝用一个荒诞不经的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如此背景之下,石家自然不会再敢打贾琙的主意,杀一个三品的顺天府府尹连眉头都不眨,他们也怕被盛怒的贾琙给宰了。
但范家还有石家等几家心头可都憋着一口气,再加上武勋一脉的其他几家对贾琙极度反感的人,甚至都不用范元和多说一句话,就自然而然地就把气撒在了贾府的头上,今日这件事儿也不过是几个小辈的憋不住心头的那口气,才过来打人的。
不说他们,甚至范氏还联合了齐牧候,陈瑞文,还有石家也在悄悄搜罗了贾家的那些腌臜事儿,像这样经营了一百多年的大家族,谁家没有个阴私见不得光的,无非是收拾的干不干净罢了。
这不搜罗不知道,一搜罗这腌臜事情还真的被他们搜罗到不少,不说府里的几个主子不靠谱,还有那几个管家,个个中饱私囊,吃的肚满肠肥,吓了他们这几家一大跳。
东府一堆屁事儿,身为族长的贾珍生活极度糜烂,甚至连十几岁的丫鬟都没放过,不过这事儿他们却无可奈何,丫鬟在这个时代可是没有人权的,任凭自己的主子随意处置,只是那个次子贾蓉倒是让他们抓到了不少的把柄,比如说和自己父亲的妾室勾勾搭搭,倒是让这几家瞠目结舌。
西府的事情也有,其中最扎眼的就是贾琏的妻子叫王熙凤的在外面放利钱,还有贾赦曾经看上了一件古玩,强买强卖,贾琏勾搭自己父亲贾赦的妾室,这倒是和东府如出一辙,还有府上那个带玉的哥儿说在朝为官的是国贼禄蠹。
“怕什么,不过就是打了一顿,冠军侯贾琙不还打了国舅,与他的相比,咱们不过是小打小闹,又没有闹出人命,连顺天府的府尹都不管,他们贾家和薛家还待怎样,大不了赔点汤药费!这几两银子要是诸位掏不起,大不了我们石家自己掏了~”
听到石凯旋的激将,马长青和陈子丰也有些上头,他们的年纪都不大,正是热血的时候,平日里在京城哪个不是飞扬跋扈的主,只是最近贾琙回京,将他们一众人压得抬不起头来。
贾琙打了国舅爷屁事儿没有,他们不过打了两个败家的纨绔,打了也就打了,现在还怕个鸟,难不成皇上还会管他们的破事儿。
“石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就是两个废物,大可不必,量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长青说的不错,这件事儿既然是咱们几人一起动的手,断不能让你自己掏这个银子,今日也好让京城里的兄弟们知道,这京城的青年才俊可不止是贾琙一人,我们几人也是响当当的好汉!”
听到这话,石凯旋对两人不由竖起了大拇指,出声道:“两位兄弟说的好!那冠军侯虽然在沙场无敌,但是却不知这官场之道,不仅打了宰辅范元和范大人的脸,也伤了皇后娘娘的面子,之后更是在京溪大街伤了那么多人,几乎一下子就把在朝为官的大人得罪了一大半,日后在朝廷之上必定是寸步难行!”
马长青和陈子丰听到石凯旋的话,不由轻轻地点了点头,在官场上混可不是横冲直闯就能解决的了得,岂不知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一朝得势嚣张跋扈,得罪了人,待日后圣宠不再了,光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就能把人埋了。
“正是如此,那个冠军侯不知抱团取暖,却凭借着自己的功劳,出手伤人,取死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