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长离脸上的洒脱、淡然，海无涯也不禁一笑，有如此魄力才不愧自己的选择。

随着顾长离手中捧起一撮溪水饮尽，海无涯也不曾阻拦，在顾长离的身上这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让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一口溪水刚刚下肚，顾长离还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似乎是一种慢性毒药。

可顾长离却是等不了那么久，尝试动用体内的力量，就当体内的气血刚运转起来时，一股堵塞的感觉便迎面而来，气血不畅、四肢麻木的感觉传播了顾长离的四肢。

而后，便如顾长离最开始的猜想一般，体内如同有一股熊熊烈火燃烧起来，炙热得有些许刺痛，如同热火缠身，不仅仅的血液在燃烧，顾长离感觉就连筋脉都有一些灼烧感。

这种痛楚，就连顾长离都感觉到有些难受，更别提不曾修炼的普通百姓们了。

顾长离便是席地而坐，尽力地压制住体内毒素的挥发，将体内的状况一一告知海无涯，余下的就只能靠海无涯了。

“能撑多久？”海无涯一边询问着顾长离体内的感受一边又关心道，若是当真撑不住，他还是会劝顾长离放弃的。

“两日内死不了。”顾长离对这股刺痛感不以为意，比起世间万千苦难，眼前这点小小的痛楚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