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妖丹的光亮温润如昔,只是眼前的血羽却让他再也无法解读。
恍恍惚惚中,只听得血羽温声道:
“你觉得,天符老鬼大肆推行双修秘法,可称得上自以为是,刚愎自用?”
薛冷面不改色,微微摇头,心中却是狂吼:
“这老东西,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勾结魔门,行那叛宗之事,如今又整出邪门歪道,何止刚愎自用,简直是死不足惜!”
咆哮连连,但又没那个胆子说出,只好张嘴抽搐。
这种事情,他一个小辈怎么置喙?暗自在心中揣测也就罢了,哪敢妄言半句?
若在处世严谨的长辈面前,这可是个大不敬的罪名呢!
可是,血羽的话他又不能不回答,脑子里转了几圈,他只能道:
“弟子在男女一事上,呃……稚嫩得很!”
他也知道,这种避重就轻的法子,是蒙混不过的,便很快又道:
“只是听人说,双修一事最是微妙,对于突破瓶颈,似乎多有益处。”
“哈哈哈哈!”
血羽闻言大笑,薛冷骇得连迭叫苦,只觉得这笑声委实诡异得很,他根本探不出其中情绪倾向,又怎能对症下药,应付过去?
血羽笑了很久,直笑到眼泪也掉出来,这才指着薛冷道:
“罢了罢了,我们不说这个,我今日与你说这些话,只想要你明白今后为人处世的方向。”
薛冷还能说什么,只是含糊应承罢了。
血羽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将白骨冥尸塞进血棺,交还给薛冷,继而拿起了桌上的玉盒打开。
出乎薛冷的意料,里面竟是一根骨刺,通体灰白,也没什么特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