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叟骂道:“真是岂有此理,把我们害的这么惨,还不放过,老子有命出去,非宣传你们不可。”
“听说你们在蜀山开了什么大会,说要讨伐我们,有本事就来啊,我看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
北荒阁弟子来了一林子,把三人挤在尽头,杨汉亭看了一眼他们,说就是死也不会跟他们走,还要他们交出左平之,否则今天就踏平北荒阁。
且看杨汉亭的话就要有用,也不知怎么,他们对峙了片刻,在这片刻的时间里,他们谁也不让谁,想要看出对方的破绽,北荒阁的人渐渐的露出杀机,想到了左平之的话,决定退离树林,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指着他们警告道:“怕死就快点滚,不要再让我们看见你。”
江叟问他有办法吗?他说没有,一脸的无奈和沮丧,看了看树林子里,这一片寂静像是嘲笑一样,侵蚀着杨汉亭的心,让他感觉到膈应,这失败的感觉,更是前所未有的,比被自己讨厌的人抢走女朋友还难受,真是那样,找人揍一顿就行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寸步难行,举步维艰,还要看人脸色不断受辱。
他走了几步,越来越感觉心里的不甘和暴戾,他坐了下来,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打算,好像要好好想一想计策,才能替风铃出这一口气,她的不甘就是对自己的埋怨,埋怨这一程的无可奈何,自己一腔热情的跟随和信任,总以为会逢凶化吉,无往不利,势如破竹般的击败所有敌人和困难,她相信杨汉亭,比相信自己多一些,这悲伤,慢慢消失,变成自怜和爱。
杨汉亭看见风铃看着自己,那样子,简直让他想要自己扇几巴掌,他没有理会风铃,而是继续坐着,好像要等机会,等杀了左平之的机会,等灭了北荒阁的机会,等所有人理解他的机会,可是,直到天亮,他们也还是坐在林子里,把北荒阁的人折磨的鸡犬不宁,想要飞出去。
江叟实在不觉的在这里干坐着是什么好办法,他没有办法,心想要是曲中亭一帮人能过来支援就好了,他不能想象同样是一个门派的弟子,但是区别会这么大,境界如此悬殊,安慰了杨汉亭几句,他也走了几步,想看看风景,放松一下心情也许会出现思想上的奇迹,他还知道杨汉亭来历不凡,怎么这时候还是困住了他?
左平之满心疑虑,觉的这个人真是白痴,居然知道自己跑不了?他离开北荒阁,赶往武陵溪,没有一日就到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