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兵慌忙后退,但仍有些碎片打在那番兵的肩头上,登时捂住肩膀倒在了地上。
文士看到番兵肩头上的骨头渣,虽说自己只用了一层功力,但阻挡之人的功夫眼力也是不弱。
“我想不出番子那边还有这等高手?莫非…”,文士沉吟。
“嗬嗬嗬嗬”一声怪笑随着门帘一卷,走出一位佝偻着腰的妇人来。
“老婆子有礼了!不知该称呼您姚玉忠姚大侠,还是尊称一声姚大人呢?”那妇人只是将手杖抬了抬示意,语气满是嘲讽。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湖凶名赫赫的阴婆子啊,”那被称姚大人的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佝偻的七旬妇人,说道:“怎地?大名鼎鼎的阴罗刹为何去伺逢番狗了?”
阴婆子闻听此言脸色铁青,眼中恨意渐起,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还不是托您姚大人的福,若不是十年来你姚大人挟着朝廷的威风,追得老婆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老婆子我又怎甘心做这二姓家奴?”
“阴婆婆说得对!”人群中有人阴阳怪气附和道:“现在的姚大侠贵为皇帝老儿身前的红人,说出去可谓是光宗耀祖的很嘛”!
“看看这护卫,看看这阵仗,妥妥鹰犬出街,威风八面”!
众人揶揄之声起伏不断,显然这些年在这姚玉忠手上吃了不少亏。
“哼”
姚玉忠鼻中冷哼,根本不将众人谩骂放在心上。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姚玉忠掀起斗笠,一双鹰眼精光四射,环视在场众人,拱手向天沉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鹰也罢,犬也罢,我姚玉忠这些年所作所为,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真是个弥陀佛!这位姚施主字字称忠,句句言义,做起事来却是无德无义无情之极!看看你的双手是不是沾满了我绿林同道的血?若说怨恨,恐怕整个绿林都恨不得食尔肉,寝尔皮!何敢言忠义良心?”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正房屋顶上半卧一位胖大的和尚,一手单持一柄丈二日月方便铲,一手拎着酒壶,正笑眯眯的盯着姚玉忠。
“酒肉弥陀大能和尚!”姚玉忠眼睛眯成一道缝,开口唤道:“整个绿林?难不成说这次际会你大能和尚就是魁首?”
“正是洒家!听闻你姚玉忠离了鹰巢入了昆仑,大和尚便邀了些同道跟你在此做过一场,生死无算,待擒下你这朝廷走狗,摘了你这颗脑袋以飨死在你手中的同道!”
“无量天尊!大和尚莫要居功,老道也要伸伸手出份力不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上前一步说道。
“福寿宫的大执事了了道人,想不到你也来了”,姚玉忠面色微沉道。
“驱邪除鬼,乃我青城山职责所在!诛杀你这种刽子手,义不容辞!”,了了道人捋着胡顺,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