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猼訑几乎被“染”白的模样,萧骁弯了弯嘴角。
“猼訑,是我。”
“抱歉,吓到你了。”
是他疏忽了。
他以为这么长时间下来,对于他的声音,猼訑该是有些熟悉的。
却忽略了,在惊惶的情况下,对一片空白的大脑而言,声音熟悉还是不熟悉没有任何的区别。
因为根本来不及反应。
……
猼訑晃了晃脑袋。
又抖了抖全身。
白雪纷纷落下。
眼前的景象清楚了几分。
……
长时间的相处还是有些效果的。
要是换做一开始的猼訑,此时绝对不会是这般堪称安份的表现。
不在院子里瞎跑一通、闹得鸡飞狗跳,然后被强行止住是不会冷静下来的。
但是现在,虽然一开始被吓到了,但更偏向于没有料到会有人过来跟它搭话而起的反应。
落入眼中的白雪让它不由得闭上了眼。
随即传入耳中的声音总算让它觉出了几分熟悉。
……
猼訑扭头。
熟悉的脸,熟悉的笑容。
猼訑急速跳动的心脏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
萧骁眉眼弯弯。
“猼訑。”
……
“咩咩~”
猼訑笑眯了眼睛。
之前的受惊已经在它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的痕迹。
……
也许是习惯了受惊……
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奇怪?
但猼訑的确是这样没错。
受惊几乎可以说是猼訑的条件反射了。
因此,要说其中一次受惊会给猼訑留下多久的影响是不可能的。
猼訑很神奇一方面就是……
要说它这么容易受惊吓应该是很敏感纤细的性子,其实却不然。
猼訑是有些大条的、天然的、傻乎乎或者说憨憨的性子。
明明这样的性子更适合“不知天高地厚”的表现才是。
……
“猼訑。”
萧骁伸手帮猼訑掸去了身上没有甩干净的落雪,“你刚才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