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见到刚才的阵仗了,自然知晓自家总捕头犯事了,否则堂堂六扇门总捕头,位比六部尚书,竟公然被锦衣卫指挥使拿下,一点体面都没了。
“总捕头绝非如此叛国逆贼,灵冲道长,总捕头定然被人栽赃陷害了。”周淮安极力辩解着。
“也请圣上裁明。”周淮安末了又对着紫禁深宫一抱拳。
“我知晓这事不简单,但诸葛先生怕也脱不了干系,他为何出现在那,又为何在这个时机出现在那?如果有人栽赃陷害,那又是谁能将他引到那?他又为何不辩解?我记得诸葛先生一向以国家大事为重,少有为人所挟持,怎么今日不多做解释呢?”令狐灵冲连珠炮般吐着许多问题。
周淮安一时哑口无言。
啪啪。
令狐灵冲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好生想清楚吧。”
……
“波云诡谲啊。”令狐灵冲拿来一只卷烟,长吐一口迷蒙的烟气。
这卷烟是最近市面上时兴的东西,将旱烟的烟丝卷入一张纸中,然后加上棉丝滤嘴,如此便可解愁解乏。
令狐灵冲喜欢抽卷烟,他在华山上还有不少烟友,尤其是喜好数算研究符法的那些同门。
个个一日不抽十几二十根都对不起他们每日以生发符保养的头发。
“师兄,此事蹊跷啊。”手中的传讯符令传来声音。
“废话,当然蹊跷。”令狐灵冲没好气道。
“唉,你说师父让我来办这事是啥意思?他老人家天眼一查,这京城又有谁能躲过他的查验呢?”令狐灵冲百思不得其解道。
“师兄,这是师父对你的厚爱嘞,好生受着吧。”王灵犀幸灾乐祸道。
“等我回华山,一定好好陪你练剑!”令狐灵冲恶狠狠道。
“……”
“好了,可有推演出什么东西来?”令狐灵冲停下胡乱瞎扯。
在华山那头的王灵犀也正了正语气:“师兄,那人来头不小,我劝你风紧扯呼。”
“啥?谁来头这么大?不会是师父吧?”令狐灵冲从窗沿起身,收起望向京城辉煌灯火的目光。
“哈哈哈,师兄你可真怂。”王灵犀在那头开怀大笑,算是报了被令狐灵冲隔空威胁的仇。
“哼,我来往华山只需一刻钟,你小子最好再想想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令狐灵冲冷哼着。
他说话时,俯身就把掉落在地上的卷烟捡起来,吹几下后烟蒂后,就继续抽起来。
“咳咳,师兄,此事干系重大,涉及面颇广,好多气机交汇,因果勾结……”
“说人话。”
“查不到。”
“为啥?”
“有人混淆了此间天机,怕是不止我占卜演算不得,钦天监那些老道士也不成。”王灵犀说的很绝对。
那么谁有这等本事呢?
怕就是江湖中的那几位元神真仙了。
至于华山上的诸位元神,那基本不可能。
风清扬还在参悟剑道,宁中则则在学究天道,至于道君,他闲得无事来此插一脚作甚。
“师父为了不收这俩徒弟真是煞费苦心啊。”令狐灵冲叹息一声。
“师兄,师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说你吃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