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啥?”岳灵珊着急道。
“但圣心诀要想练至大成,需得一物相辅。”岳不群吊着话,停顿着,等着岳灵珊来追问。
“还要啥啊?”岳灵珊也很配合,小嘴伊伊呀呀地追问着。
“凤血!且还是他们那方天地的凤血。”岳不群声音再拔高。
岳灵珊挠挠头:“爹爹,那这门武功岂不是练不成了?”
岳不群点头又摇头:“这门武功观之即可,习练了恐还有其余障碍,更有其他凶险,毕竟帝释天此獠老奸巨猾,心思深沉,不可不防。”
虽然他现在也未曾从这册圣心诀中找到破绽,但帝释天会这么主动地交出根本武学,绝不会是心灰意冷意求退隐江湖,定然藏了什么阴毒诀窍,就等着岳不群习练圣心诀,或者岳不群身边的人习练此功,然后以此做要挟。
可岳不群又不是那等庸蠢之辈。
但帝释天老谋深算,定能算到这一步,那么他在等什么呢?
就在岳不群合上《圣心诀》,静坐思考时,忽然感觉到腰上一阵轻微颤动。
是传讯符箓,岳不群将之定于一方玉佩上,然后将之别在腰间。
“呵呵。”岳不群看了传讯符箓新送来的消息,微微一笑。
然后不等宁中则与岳灵珊发问,他便主动解释道:“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与大嵩阳手费彬压来掌门人左冷禅,正要往华山来。”
“嗯?为何?”宁中则一愣。
她不懂这之中的情况。
嵩山派的长老叛乱?还是左冷禅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引得门派长老作乱将其拿下?
宁中则还不清楚这之中的事情原委,所以也只觉得这事奇怪。
岳不群对此也只轻轻说一句:“左冷禅与帝释天暗通款曲。”
听得这话,宁中则也明白了,所以这是负荆请罪,她也不是江湖小白了,其中的弯弯绕也是一点就通。
……
斜阳残道,孤柳烂柯,嵩山弟子心如刀割。
高壮的丁勉面容悲苦地搀扶着自己的师兄走出山门,坐上一辆拮据的马车。
费彬正在前头执鞭,准备驱车前行,他亦是满脸热泪和鼻涕。
“师兄,何必呢。”丁勉心痛极了。
他饱受师兄恩情,师兄与他如兄如父,可现在,却要他押解师兄前往华山,他怎能不心如刀绞。
左冷禅推开他:“我为罪人,非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