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胸口有一封信。
马车夫打开信一看,更傻眼了。
他不认识字。
“这可咋办呢?冰天雪地,这孩子放这一会就得死,而且这银子还不少,得有个二三十两,这可是大数目了。”
马车夫想了想:”这就是跟我有缘,得了带走吧。“
他把银子扔进了马车厢里面,孩子往自己的怀里一塞,赶着马车就往南来。
二十多天后,终于到了汴京城。
马车夫把车里的几袋子药材卸了,主家一点数过称,分毫不少,于是赏了他五两银子。
他拿着银子到餐馆,自己搂了三碗热汤饼,大汗淋漓,吃的痛快。
但是一想:“这一路风餐露宿,可是苦了一个不会吃饭的孩子,不能光我自己快活,得给他也弄点吃的啊。”
他东瞅瞅,西看看,来到一家妓馆外面。
门口站着一个妇女,穿着非常单薄,马车夫打量了一会:“这旮沓行,孩子有奶吃了。”
他一高兴,还掀开领口子,用舌头打个响逗逗孩子。
他往屋里面一进,门口那位妇女想拦没拦住,就跟进来了。
马车夫一进屋,一股热气打脸。
这时候是冬末春初,北方还是冰天雪地。
汴京城这边春渐暖,花放含苞的时候,也是乍暖还寒。
这屋里的女子,要吸引人,为了能穿的少,就猛烧炉子,四个大炭火炉子一起烧,能不热吗?
北方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见火最亲,有炉子你不烤烤,那你不亏了吗?
马车夫看到炉子乐了,来到近前,往地上一坐,棉乌拉一脱。
里面还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脚布,粘糊糊的,这么一扯,放在炉口一烘。
“嚯。”
热气腾腾!
这小味挠一下就上来了。